长洲是哪家府上,涣青作答。
皂隶走过去向高碣说了一句什么,高碣抬眸看了长洲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皂隶回来告诉长洲事情已解决,人可让长洲带回去。
长洲非常无语,他们既不是奴隶又不是物品,怎么高碣不要了才能让自己带回去,自己根本不是想要这两个人而是想帮一把。
"那小孩儿,你是要带着你大哥回家,还是和我回府。"长洲知道他们回去之后可能还会被找麻烦,自己只管得了这一次,下次就不一定能看见。
但是和自己回府就成了自己家仆,谁家正经良民愿意成为奴籍?况且这人当真长了个好颜色,年岁又小,细腰细腿纤细的脖子,隔着衣服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长洲快速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怎么可以这样不礼貌的凝视别人?
徐棠观一脸瞿然的瞧着长洲的行动,心里猜想长洲应该反应过来自己惹事了。
跪在地上抱着大哥的小孩儿想到自己家中没有银钱看病,轻轻放下大哥,手脚并用爬过来向长洲磕头表示自己愿意跟她走,地上的雨水因为他猛地磕了几次头而全部飞溅到长洲衣摆上。
长洲侧身躲开,有些无奈,"你太热情了,随我走吧。"
倚绿过去扛起地上的人,走在最后面。
长洲几人陆续上车,小贩放在前室,少年手足无措的挤在他身边。涣青看着前室没有自己的位置,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倚绿涣青,你们随便进来一个吧。"谭揽月向里挪了挪,给人腾出位置来。
倚绿向涣青使眼色,焕清走进马车,跪在地上。
"涣青,不必如此,你就坐我旁边吧。"谭揽月又劝。
长洲已疲惫至极,天冷风吹的,自己还在路边站了这么久,涣青还在那儿说着"不敢","规矩"之类的,她有些不耐。
"让你坐就坐,别废话了,我又冷又饿!你赶紧坐上来,快点的!"
长洲嗓门大了,涣青更无措,他跪得更不安稳。
徐棠观觉得气氛压抑,有心缓解一下。"涣青,你们不是仆从,更不是奴籍,祖父让你来谭府不是当下人的,不必拘礼,坐着吧,别让姑娘生气。"
涣青忙道不敢,这回没在推脱,坐在椅上,但又不敢全坐。
长洲吓唬他,"哼,待会儿马车拐弯你坐不稳摔下去就知道厉害了!"
"小人不会。"
"怎么又小人了,以后不许说这个词。"
"……涣青不会。"
"呆瓜!"
马车压抑的气氛没了,压抑的只有涣青一人而已,表面上他是坐着,但其实和扎马步也无甚区别,无非就是双腿之间距离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