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雪里(2 / 3)

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想的是--

不爱我没关系,人是我的就行。

这种冲动的情绪裹挟着他,让他差点再次在情动时刻失控。他忽然把她搂进怀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同时紧盯她的眼睛问:“你拿什么换?”

本来就是她的!

尹岑刚想反驳,看到他凸出的喉结喉结近在咫尺,觉得有点神奇,她突然伸手,用力按了下去。

薄聿川抓住她细长的手指,喉结上下滚了滚。

尹岑抬起手另外一只手,不轻不重打了他一巴掌,不同于第一次被强吻时那样激烈地反应,这次她柔和了许多,“不要总是惦记我。”

薄聿川不愠不避,神情淡了不少,“那我惦记谁?”

尹岑笑了一下,“随便你啊。”

她盯着他修长的脖颈,赫然发现,那串佛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下来了。江淮以前说过,那串佛珠本身是安抚的作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拿在手里就可以。

脑子里的酒精还未消散,她迟钝地思考,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刺激到薄聿川了?

薄聿川表情沉冷得吓人,“知道了。”

尹岑喝了酒,胆子大了不少,一把扯着领子把他拉低,“那你把裸石拿给我。”

酒喝多了,有人睡觉,有人装疯卖傻。

哪怕是发酒疯骂人,再不济到初春陡峭的大路上,不管不顾跑两圈发泄,也不至于差点误了正事--

尹岑不一样,她喝多了,容易冲动,竟然逼薄聿川找女人。她依昔记得,薄聿川把裸石还给她的时候,她点点薄聿川的胸口说:“这就对了,要是有需求的话,我允许你带个人回来,别让刘阿姨发现就行哈。”

薄聿川拨开她,转身回房。

门啪地被甩上,下面的话也被阻隔在门外。

冲动的结果是成功要回裸石了,但成功的得罪了他。

清明时节,天气阴沉沉的。

果然,还未出门就飘起细雨。

尹岑的脑袋和四月的天气一样,灰暗不清。

她把手支在车门上,抵住额头,闭目养神。

那已经是距离薄聿川最远的地方了。

可她总觉得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带着乌木的禅香,丝丝入扣,潮湿,令人烦躁。

“扫墓大概要多久?”尹岑半睁开眼,“下雨了还去吗?”

薄聿川放下手里的笔记本,从一堆工作中拉回神思,回头看了她一眼。

尹岑动作未变,微微侧头和他对视。

眼前的人都开始重影了,额头的温度让她一阵眩晕,昏沉之间,她听到薄聿川问:“不舒服?”

尹岑皱起眉头,轻轻摇摇头,接着沉默地别过脸。

她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想到这两天门都没出,乔京楚约她去做spa都没时间,不禁为那晚又喝酒又发疯的做法感到后悔。

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但今天要去扫墓,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提出来,让人觉得她好像故意找理由不去一样。

薄家长辈是喜欢她,但喜欢的是她的乖巧和懂事,没有人会喜欢恃宠而骄的人。哪怕是尹南星,当初深得薄老太太的喜欢,最后不也被弃之如敝履。

最简单的不过是,尹南星想要和薄聿川结婚,薄家不同意。当时尹岑已经被找回来了,尹家为了证明重视亲生女儿,当即把股份转给尹岑一半。

外界盛传尹家真千金归来,假千金要被送归原处。

尹南星闹到老太太跟前,让老太太做主这桩婚姻,老太太什么态度尹岑不得而知,只知道尹南星回南城之后,终日郁郁,最后学业都没完成,惨然退学。

尹南星去国外养病时,薄聿川紧跟着就去了。

薄家上下有目共睹,却无一人指出他不该如此。

他们能不知道尹岑偷偷跑去瑞典一年了吗?

肯定知道,都不说罢了。

个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谁又能透透彻彻的给予对方纯净的感情呢?

想要扮演一个好妻子并不难,难得是在这件事情上付出感情。尹岑无法说服自己去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半生不熟的人,就像薄聿川无法割舍他对尹南星执着沉缅的爱意。

心理依靠尹南星,生理依靠尹岑。

多现实又残酷的男人。

窗外风景飞驰,尹岑闭了闭眼,身体像放在蒸笼上蒸过一样,她难受着,怕是无法支撑接下来一天的时间。

她默默靠到椅背上,估摸着这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趁机会还能睡上一小会儿,多少能休息一下。

昨晚喝醉的场景轮流在脑海中不断放映,到头最疼的一瞬间,耳鸣声伴随而来,她恍惚间听到了薄聿川低磁沙哑的喘息,持续萦绕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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