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罪——" "景监快起,你有举荐之功,何错之有?" 赢渠梁快步将景监扶起,内吏早已愧疚不已。卫鞅连忙近身,为景监开脱。 “景监心细,卫鞅一路进殿甚为缜密,断无失察一说。应是鞅这几日让国君殿内过于醒目,这才流出去招致士子众怒。" "这也不怪鞅,是渠梁之错……如若渠梁能压抑心中激越,不与鞅数日之谈,断也不会牵扯出这事。" "君子相交,诚心之至,乘兴尽欢,何错之有?""是矣,与知己谈,若不尽兴,何其遗憾!" 这一君一未成臣的士子,如此默契相互揽责,实在令景监大吃一惊。 见他们如此淡然,还能相互述怀,景监突生出一种心急如焚乱了阵脚的自己,比涂白脸哇哇鬼叫的伶人更似伶人。 "国君,看这些人的架势,大概是冲着鞅来的。"“卫鞅,或许还是‘招贤令’,让某些人坐不住了啊……” 景监越发觉得自己就不该进来通报。 未成君臣已然如此,这点小风波若是不在他们预料之内,又或者他们不能立即做出应对之策,便是对他们的侮辱了。 "国君,且让鞅上前迎敌。""非也,那是我秦国贤良,何敌之有?" 赢渠梁与商鞅对视一笑,一前一后相随出殿。 ★ “哟,昭昭,到栎阳了,我们先去哪?”"当然先去找先生——" 桑冉毫不意外听到这个答案,抬眼问她去哪找。 冲着城 门,秦昭微微一笑。 "去找我们的有缘人,直接去公子虔府上。" 孙膑放下竹简。今日的天相,似有故人远道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