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群架(1 / 2)

老头子是个热心肠,便问他为何愁眉不展,有什么闹心事吗?

少年如实回答,说是虽然得到这么多山参,却担心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刨采的人参一般采用“以水浸润”的法子保存,这种方法难以耐久,拿到马市上交易,常常遭到汉人和走私货的朝鲜使团打压价格和故意刁难,不得不把上好的人参低价出售,有时即使低价也卖不出去,致使大量腐烂扔掉。

药圣不愧是药圣,见多识广,智力超乎常人。他略加思索便想出法子,“依着我多年的经验看,防止药材的腐烂首先要使其干燥。常用方法是把药材摊在席子上,摆在太阳下晒。如果条件允许,可用架子把草席架空。对于一些水分大的药材,如贝母、百合、延胡索等,应先用开水烫煮或蒸一下,再在太阳下晒。什么事情都不是千篇一律的,有些药材不耐久晒,如麻黄,久晒后它的药效就会丧失,必须放在通风的室内或遮荫的棚下阴干。至于人参嘛,你不妨用蒸制法试一试。”

小伙子顿开茅塞地一个劲儿点头,认为老人出的法子好。

一柱香的工夫儿,少年的那些伙伴们赶来了,数一数有六个人,唯独不见他的弟弟,也许是在后面拴驴呢。见面的头一句问候的话都是“努尔哈赤,你没事吧?”

努尔哈赤!谁也没有刘红光反应强烈,因为别人并不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后金的第一位大汗,清朝的奠基人呀。

“你不是野猪皮吗?”

对于刘红光吃惊的提问,少年难得地露出笑容,“我的名字是叫爱新觉罗??努尔哈赤,译成汉人的意思是野猪皮。像我三弟舒尔哈齐,他的意思是小野猪皮。”

“你们满族人的名字真有意思。”如此起名字太有生活气息了。

“满族?”少年感到很是诧异,“我们是女真人,建州苏克素护河部,不是什么满族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努尔哈赤竟然说自己不是满族人!

“舒尔哈齐,这些朝鲜人是怎么回事?”哥哥看到弟弟带了三十多号人上来。这些人年纪不等,有男有女,但均穿着朝鲜服装,跟《大长今》电视剧里的样式相似。

“哥哥,是使团的人,在路上遇到的,他们要买人参,这里正好有,我就领他们过来了。这是先头的,后面还有买主呢,看这阵势,不用担心山参会烂在手里了,还能卖个好价钱呢。”弟弟颇为兴奋地说,好像遇到份大买卖。

朝鲜人来辽东买人参,怎么净是些听着稀奇的事呢?刘红光不能理解眼前的诸多事情,不合常理嘛,朝鲜最不缺的就是人参和狗宝咸菜了啦。

他的自言自语被药圣听到了,“这有什么稀奇的?长白山的山参的确比高丽参好嘛,这是长在山里的,他们的是种在平原上,而且野生的都快采光啦。”

徒弟跟着补充说:“他们是跟着朝鲜使团来的,有从事官、译官,还有许多蹭车的商人,都想来我们大明捞一笔。他们带来的高丽参大多被边关的官吏勒索克扣去了,不给就不让启程进京,至于运货的车子就更别想了。所以,这些朝鲜人到山里买人参和貂皮,拿到内地去卖。”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人的成分还挺复杂的呀。

正为大挣一笔沾沾自喜之际,那面却因为讨价还价发生了口角,最后演变成大打出手,动起了刀子。朝鲜人真是熊的后代,竟然有人大言不惭地喊道,这些人参是无主的,没有系上红绳,好好长在地上,应该谁采就归谁所有。

于是乎,三十双发红的眼睛齐刷刷盯住地上的宝贝,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采参人哪能拱手相让啊?豁出命也要保住自己的命根子。

少年见同伴们势单力孤,加上自己才有八个人,他大喝一声冲入混战中。虽然没有什么套路招式,可他动作敏捷,势大力沉,打得哄抢者抱头鼠窜。

双方打乱套了,有胆怯的自行藏匿起来,刘红光不想掺和其中趟这场浑水,便悄悄躲进灌木丛中。不曾想这里早已有人了,这位双手捂着脸贴在地上,双腿跪地撅着后腚,像只顾头不顾尾的山鸡。

刘红光看清是个朝鲜老男人,穿着褐色衣袍,戴着顶宽边的黑笠。他的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体态臃肿,眼下被吓得浑身直哆嗦。

老男人猛地从草丛里抬起头来,双手使劲地在脸上、胳膊上挠着。他发现有人逼近自己,而且不是一伙的,顿时畏惧地翻身后撤,吐字不清地喊着“球里卡,球里卡”,摆着手连声求饶。

刘红光看得真切,那些地方被蚊虫叮得满是大包。这么大年纪了甚是可怜,不能视而不见啊,他从筐里找出花露水,拧开盖子给他涂上。老人起初还煞有戒心,后来感到凉丝丝瘙痒消退了,这才顺从地让人去抹。

“大人是汉人吧?小的给□□的使臣做过饭呢,您跟那些女真人是一伙的?”老男人看到了绿色瓶子上的汉字。

“算不上一伙的,我和他们是刚刚认识,就像和你一样。这是花露水,抹上就不痒了。”刘红光将花露水瓶子又放回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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