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挡下一朵黑焰的攻击,怒声诘问对方道:“今日的一切都是你谋划好的,是也不是!?”
“嗯哼,说来听听。”
与主家的愤怒不同,被质问的那方反而神情轻松,在察觉到底下的震动之后,他就不再继续装模作样地继续和虞渊贴身缠斗了,而是任由对方拉开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接着就是不断召出黑焰出来骚扰虞渊。
其所为,只是单纯为了不让对方有在现在就退场的机会。
毕竟,今日他来此的目的可还没有完成呢。
“你毁我婚书,辱我妻子,就是为了激我出手,继而吸引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借此再派人趁机坏我守山大阵,是也不是!”
虞渊的脸色难看的很,让他承认自己今日公然被敌人当作棋子挑动,实在是让人感到难堪。
可拂旸魔君却畅快地笑了起来,他抱臂环胸,周身高温攀升,一个念头就有一朵黑焰诞生。
“虞渊,我们都已经这么久没见了,亏我还以为你会有一点长进,可惜,你就是不会和你那死鬼师父学点好的,光学会了他的冲动和鲁莽……哦,对了,按照你们正道人士的说法,这是不是就是赤子之心来着?哈哈哈哈哈!”
“住口!羞得辱我师尊!你不配!”
拂旸越是笑得猖狂,虞渊的火气就越大,他倒是有心冲上去往拂旸的脑袋上再刺上一剑,可是越来越多的黑焰凭空生出,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把他给紧紧围住了。
在最后的视野被黑焰围起之前,虞渊忽然看到拂旸向下打了一个手势。
“蠢货就是蠢货,我的目的,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吗?”
他从那个魔头的声音中,听到了志在必得。
“我说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抢婚的。宝应真君,你的新娘,现在归我了。”
虞渊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他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可那件事明明就连他也是在师尊临终前才会知道的,拂旸又怎么可能会清楚呢?
思及此,他不由得失声叫道:“你知道了?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别碰她——!”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成百上千朵黑焰已然将其裹成了一个黑红色的茧子,而他未尽的话语,也都被这枚巨大的火茧燃烧殆尽了。
至于魔君拂旸,他亦在火茧形成的时候便唇角含笑化作火光遁去了,没人能拦着他离去,就像之前没人能拦着他进来。
随着魔君离去,之前一直震荡不断的山门也随之陡然停止了,于是,不需要再费力维持地面上的弟子被震动波及的行桑长老顿时出手与其他人尝试着打破那枚火茧,然而却收效甚微。
就在所有人都忍不住为虞渊心生担忧之时,元良子三人却脸色微妙地回来了,有了他们的助力,再加上虞渊自己也在茧中努力,不消片刻,火茧便被彻底破开了。
虞渊再也坚持不住,自空中跌落下来,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脱困的他身上已然被黑焰燎出了不少伤口。
这些黑焰形成的伤口中都带着浓郁的魔气,不仅阻挡着虞渊身体的自愈,也在不断侵蚀着他体///内的灵力。
但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势,只是以剑拄地,而后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卯着一口气喊道:“无恙……他把无恙带走了!”
闻听此言,周围人哗然一片,然细细听去,更多的竟是窃喜。
哪怕元良子同样愤慨,却也仅是如此了,他现在更加忧心的是另一件事。
“好,此事我已然知晓了,渊儿,你且放宽心好生休养就是。”
见此情形,虞渊的心中顿时就是一紧,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祈求。元良子叹息一声,默不作声地抬手在虞渊的穴位上一按,强制使其昏睡了过去。
“没想到堂堂魔君居然也会为一女子如此大动干戈。”
“可不是嘛!真是活得越久,看得稀奇事就越多。”
“对了,方才那地动山摇……在下仿佛听到什么‘阵眼’什么的,贵派的守山大阵不会出什么事吧?”
吩咐人安顿好昏睡过去的虞渊,元良子还要应付那些一哄而上前来打探消息的外门之人。
“老朽亲自出手,阵法自然无虞,诸位大可安心。”
“那就好,那就好,贵派的五方存护微尘阵可一直都是道宗首屈一指的阵法,无数小门派的守山阵法也都是由此为基础演变而来的,千年来从未有过差错,若是今日当真出了问题,那整个道宗都免不了要担心哪天会被那群阴险狡诈的魔修给钻了空子啊!”
从头到尾,没有人在乎应无恙的生死去向,他们只在乎被打的玄穹天都的脸面,到底有多疼。
道宗联盟,从来也并非铁板一块。
……
就在元良子与其他门派的代表们进行扯皮的时候,天穹的层层雾障之中,魔器雩蚤舟正在其中飞速穿行。
而在舟室之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