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假期长达半月之久,除了法定的时间,超出的时间从年假里扣除。像我和刘祺这种入职不满一年的新员工,没有年假可扣的多出的假期只能算请假。请假自然没有工资,算下来,春节这个月的工资至少要扣除掉四分之一。
假期里女儿要参加拉丁舞的集训,从早练到晚。我和老婆除了看看书,看看网剧,就是偶尔去野钓一下。现在野鱼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原来知道的几个环境好的钓点现在都建成了有保安巡视不允许钓鱼的公园。我们去的是一个原来几乎不去的钓点,那里不但相对比较偏僻,有红脑袋咬人的火蚁,就连去那里钓鱼的人素质也相对较低。那些人看到你上鱼了,就会厚着脸皮在从原来垂钓的位置移到你身边,有时还会遇到贴着你下钓的位置下鱼笼的,他们总是理直气壮地做着他们想做的事情,从来不顾及他人也不懂得先来后到这种浅显的道理。我们知道野钓的位置只有那一个了,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去往那里去。到达钓点时令我惊奇的是那里也变了样。河道两边的杂草和树木都被砍掉倒,清理掉,只留下如同手腕粗细的一截截矮小的树桩。站在河边远眺,远处依稀可见有一个新建的楼盘,不由地惊叹城市的扩建速度,看来不久的将来这里也会建成公园。我带着老婆加快脚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鱼具包,抽出鱼杆,绑上鱼线,在鱼钩上镶上粉红色的固体鱼饵,开始垂钓。那种急迫的心情仿佛今天公园就能完工建成一样。水面平滑如冰,鱼漂如冻在冰面上的一根枯枝一动不动。急迫的心情变得更加迫切。鱼饵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溶化,更换鱼饵的次数从一次,两次,三次……直到自己也记不清了,那股急切的心情也如鱼饵般溶化在了水里。最终,我们一条鱼也没钓到。
回到家,我和老婆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谈论着今天没有钓上鱼的原因。
“是不是今天的鱼饵不行,我们以前不是都是用那种粉末加水和成面团那种才钓上鱼的吗?”老婆用手捶打着小腿疑惑地问道。
“嗯,可能是吧。”我不确定的答道。“粉末那种用完了,我在京东上查了,缺货。”
“你以前用这种固体颗粒状的鱼饵钓上过鱼吗?”老婆接着追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没有用过这种固体饵钓上过鱼。为了逃避用错饵的责任。我含糊地说道:“好像钓上过吧。”
“那怎么回事呢?”我看着老婆信以真的样子,觉得她越发的可爱。她接着说道:“你发现没有,今天钓鱼时几乎没看到几个人。”她歪了一下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接着说道:“对,好像就对岸河道上有一个老头,在就没看见别人了,是不是今天的天气不适合呀?”
“跟天气没关系,”我顺嘴说道。
“那就是河里没鱼了,都让那些下网的人捕走了。没鱼了,人也就少了。”她自信满满地向我诉说着她的推理。
“也许是吧。”对于她的疑惑我真的无法给出正确答案。在我心里,还是偏向鱼饵没用对。“人少不挺好吗!钓鱼不就图个清静吗?下次可以在去试试。”
“嗯,我觉得行。你注意一下,那种粉色粉末的鱼饵有货时赶紧下单。下次一定钓条大鱼。”老婆信心满满地说道。
三天后,我们又出现在同一个钓位。天气几乎和上次的一样。几朵棉絮状的白云挂在淡蓝的天空上几乎从未移动过。水面平如镜面,一个比我们来的稍晚一些的男人在河对岸,匆匆支起遮阳扇,坐在折叠椅上,开始垂钓。我一边注意着自己鱼杆的动静,一边留意着对面男人的鱼杆上是否上鱼。过了好久,我们都一无所获。对岸男人无聊地抽了几根烟后,匆匆收起了器具,转身离开了。他的离开让我们更加失去信心,我们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彼此。
“看样你说的对,这里可能真的没有鱼了。”我垂着嘴角说道。
“嗯,看样是没鱼了。对面那人比我们晚来的都走了。”老婆站了起来向四周望了望接着说道。“这附近都看不到钓鱼的人了。”
我也抬起屁股环顾四周,四下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看看黄色塑料碗里用粉末加水和成的鱼饵已经只有小鸡蛋大小。“把这些鱼饵用了,我们也走吧。以后不再来这鬼地方钓鱼了。”
老婆同意后,我开始加快上饵甩竿的频率。
远处一个带着鸭嘴帽身着土黄色冲锋衣的男人,双手握着路亚竿一路甩甩收收地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快走近时,我把视线移到面前水里的鱼漂上。
“有口了吗?大哥。” 鸭嘴帽男人站在我不远处客气地问道。
我侧过脸,鸭嘴帽男人脸上带着微笑,看上去年龄确实比我小得多。看到他和善的样子,我心里很舒服。“没口,鱼漂漂在哪儿动都没动过。”
“你们应该去上游钓。”他腾出一只手向东南方向指去,接着说道:“前面有一段河流窄,最近经常有人在那儿拉横网,再往上走一段超过那些下网的地方鱼会多一些。”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虽然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