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解决问题，那么主动出击才能占尽优势。”
陈昔年说：“我唯一觉得你做错的地方，就是因为私事影响了工作。”
阳雪吐吐舌头，“对不起。”
“没关系，你既然已经意识到了，之后就不要再犯。”
阳雪点头，陈昔年的话在她心里过了过，眼神郑重，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
“那陈律师，我先下班了。”
“嗯，回家注意安全。”
阳雪走出两步，又转头看向陈昔年，“陈律师，真羡慕你。”
陈昔年抬眼看她，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
阳雪主动解释，“陈律师您能力强，工作出色，对待感情也这么客观理智，如果有人跟您谈恋爱，一定很轻松吧，至少不用费劲去猜您的心思。”
陈昔年脸色一怔，嘴唇抿紧，对她说：“好好工作，有一天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知道了，陈律师，我会加油的。”
办公室的门推开又合上，阳雪已经走了很远，陈昔年却还陷在她刚才的话里。
会很轻松吗？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不爱罢了，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不将它随意交出去，不因别人的行为失控，也不因别人的言语心生波澜，她自然可以做到理智。
无爱亦无怖，大抵如此。
只是当她将注意力放回那份合同上，眼睛扫过手机时，还是停顿了下，虽然很快，她又继续投入工作。
上交的设计图纸经审核后还有几处需要修改，晚上十二点，设计院里的某间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
季灿鸿脸上敷着面膜，对着手上的图纸一脸挫败，“真是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样才算行，他们是想要我这条命吗？”
旁边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季灿鸿转头看去，于北鱼手里正拿着本书。
季灿鸿伸手将封面翻了过去，看见书名，眉毛挑起，“怎么？通宵熬夜逼得你想转行，准备改行当医生？”
于北鱼将她合起来的书重新打开，头也不抬，“随便看看。”
季灿鸿摇摇头，真搞不懂他。
她朝另外一边还在画图的那群人说：“我饿了，有没有想吃饭的，我请客吃夜宵。”
她话音一落，就有不少人举起了手，突然的问话打断了工作，一群人立刻放松下来。
“我我，我要吃羊肉包子。”
“还有我，我想吃碗面，麻辣牛肉面，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急需碳水补充能量。”
“谢谢季科，我也来点……”
……
众人点的五花八门，季灿鸿听的脑袋疼，索性让他们自己点，点完后找她付钱。
回头看了眼仍旧端坐着看书的男人，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不用了，我不饿。”
季灿鸿戳了戳他的背，语气戏谑，“怎么回事啊？不就图纸被打回来了吗？咱们再画不就行了，咱们两个合作，你还怕搞不定，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于北鱼脸上一愣，他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行了，别这样，垮着个脸影响我心情。”
季灿鸿将面膜揭下来，对他说：“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又不是多难的活，值得你这样？”
“上次见你这样还是大三那回比赛，说是出去采风，结果回来就半死不活，多亏了我，咱们那次才能拿奖。”
于北鱼沉默，听着她在一旁喋喋不休。
季灿鸿说了半天，于北鱼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松动，一直看着手里那本书，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样，我可真生气了，你现在这个表情，让其他人看见，多打击士气。”
于北鱼抬头看她，季灿鸿和他的视线对上，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看什么，再看我也不收回我的话。”
“你会生气？”
啊？
季灿鸿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愣了愣然后肯定点头，“当然，我怎么不会生气，你别以为我在你面前整天脾气好，就真的不生你气。”
“你生气了，要怎么办？”
季灿鸿看向他，眼眸里漾出笑意，愉悦道：“这个简单，请我吃顿饭，陪我看场电影，我就原谅你。”
“……是吗？”于北鱼低喃道。
他忽然变化的表情，让季灿鸿的心跟着紧张。
他脸上的迷茫和犹豫，她只在那些受了情伤，失魂落魄的男人身上出现，他们把自己的心放在了一个不爱他们的女人身上。
从此，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让他们黯然神伤，失去自我。
心念电转间，季灿鸿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她只见过一面的女人。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刚刚敷过面膜的脸在灯下水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