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啦(1 / 2)

暴走似的游玩结果就是第二天彻底“瘫痪”,最后一天假期,文珊和楚小雨是在床上度过的,连李今樾把她的书包送到楼下,都是楚妈妈帮忙下去取的,俩人隔着一堵墙哀哀戚戚叫唤着,即使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开学上楼梯时腿还是酸痛得打颤。

预备铃打响,在楼梯间磨蹭的学生加快脚步,只余文珊和楚小雨扶着栏杆艰难挪步,一边哀嚎腿要废了,一边心里急得不行。

今天早上曹女王要开班会,迟到的都要罚站。

“四楼了,再坚持坚持。”文珊给彼此打气,却觉得心口的气只出不进。

身侧一人影“嗖——”地飞过,蓦地在几级台阶上停滞,后退两步,侧头:“文珊?”

李今樾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逡巡,眉头紧拧,走到她面前背过身,将衣角拽出一块小揪揪塞进她手里:“抓着。”

“谢了。”文珊没客气,抓紧后,让楚小雨抓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终于踩着上课铃打响抵达教室门口。

“你们三个,给我站住!”张胡子恰好从隔壁班后门出来,迎面撞见三人,顿时横眉竖目,将三人赶到栏杆旁站着,视线冷冷扫过去,手指来回指指点点,“你们三个,高三第一天就迟到,你们这是来上学的还是来玩的,啊?看看你们班,再看看其他班,哪位同学像你们这样懒散,一点做为高三生的意识都没有?”

正教室指挥课堂纪律的曹久久听到门口的训斥,快步走出来:“张主任,我要上课了。”

张胡子看也不看,一摆手:“你先上你的!”

三人互相对视几眼,默默低下头不语,张胡子视线向下,抓起臂弯里的戒尺狠狠抽打下去:“手!手!”

“啊!”楚小雨被打得痛叫一声,忙收回拽着文珊书包的手揉了揉,文珊也吃痛倒抽一口气,松开李今樾的衣角。

李今樾瞳孔紧缩,手指猛地蜷曲起来,硬生生忍住想要触碰文珊的冲动。

曹久久脸色骤变,满眼不认同,冷声又喊了一句:“张主任!他们要上课了!”

张胡子像是没听见,挥舞着手里的戒尺:“你们俩个,俩个女生啊!”

戒尺在俩女孩面前不到一寸的距离晃来晃去,带出划破空气的劲风,各挨一板子的文珊和楚小雨害怕地朝后缩了缩,张胡子像是怀揣着什么羞耻的难言之隐,“俩个女生,成绩那么差,还跟……跟同学拉拉扯扯,还有没有一点羞——”

“张主任!!”

“我昨晚打架了!”李今樾突然仰头大喊,嘴角的乌青暴露出来,模样看着还挺骄傲。

“你,你……”张胡子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话音一顿,注意力骤然被转移,看着眼前未来的清北好苗子一副吊儿郎当模样,高高扬起戒尺,却始终打不下去,痛心疾首,“说了多少次,不准打架不准打架!你耳朵是不是聋了!你,你真是气死我!说,是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我非要找他们学校领导好好理论理论!”

“张主任!”曹久久一把抓住戒尺,强行挤到张主任面前,将文珊三人挡在身后,她个头还没文珊高,看向张主任时仰着头,眼光坚定,语气强硬,“张主任,现在是上课时间,我们作为教师,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受教育权,如果您想教训人,麻烦请回家教训自家孩子。”

校园里响起朗朗读书声,21班门口的空气却像静滞一般,曹久久侧头瞪身后呆滞的三人,呵斥道:“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进去上课,要我请你们吗?!”

三人逃跑兔子似的溜进教室,在一众好奇的视线下刚准备坐回位置,曹女王走到讲台上一拍桌子:“你们三个给我站着!迟到这么久还好意思坐!”

三人相视一眼,老老实实地低头站在位置上,周遭或幸灾乐祸或同情的目光投射过来,文珊翻看着语文书,神色自若,心中没有第一次被罚站时的慌张羞耻难堪,只有出乎意料的平静。

文珊把自己此刻的心理情境理解为,跟身边俩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脸皮变厚了。

这一天,21班全体正式进入高三阶段,初夏的风吹拂一张张朝气又略显稚嫩的面庞,五楼四周没有物体遮掩,金黄色骄阳尽数洒进教室,曹久久负手在过道来回走动,凌厉的视线落在每个人身上,语调平缓却直击心脏:“同学们,想象一下你们一年后的今天,是心满意足?满怀信心地揭下黑板报上的心愿贴,还是噬脐何及?捶胸顿足地感叹悔之晚矣。”

“前两年,你们披星戴月,无论风雨,无暇顾及四季花开,大多数睁眼时天色是昏沉的,闭眼前只有一片暮色,你们尝了许多不可与旁人道也的苦、痛、难,艰难险阻的荆棘之路已跨过三分之二,余下少半路途,是坚持下来让这片荆棘之路开出人生之花,还是畏葸不前辜负足足奋斗两年的自己?”

曹久久重新站在讲台上,视线落在板报上那密密麻麻的心愿贴上,缓缓说道:“想想那个或许在深夜还在咬牙坚持两年的自己吧,甘心被辜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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