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现刘年已经走出了玻璃房。穗悦觉得刚才刘年的行为有些暧昧,可偏偏刘年又下楼去了,一时间,无处发泄的郁闷涌上心头。
吃晚饭的时候,奶奶问道:“孙子,我怎么感觉最近两天你吃饭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呢?”
“没有啊!奶奶,你别乱猜了。”说话时刘年有点心虚。
其实所谓的心不在焉是因为刘年觉得每次都是自己和奶奶吃完才轮到穗悦吃饭,他怕穗悦挨饿。可是刘年又不能不陪奶奶吃饭,那样老太太会生疑。
其实刘年也可以做好饭后先给穗悦送上去一份让她先吃,这样穗悦就不至于饿着。但刘年就是自私地想陪着穗悦,所以就让穗悦每天吃饭稍微晚一些。自从穗悦来了后,每顿饭刘年都会吃两次,陪奶奶吃一次,陪穗悦一次。
天台上,很快,穗悦就把碟子里的红糖饼吃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吃了一个红糖饼后,她已经不那么感到饿了。
良久,刘年终于端着餐盘上楼来了,他没有把饭拿进玻璃房,而是直接放在了天台上的咖啡桌上。天气好的时候,刘年都会和穗悦在玻璃房外的咖啡桌上吃饭。每次只要在外边吃饭,穗悦都会很开心,她觉得边吃饭边看远处的风景,特别地舒适自在。
今晚的天气格外好,一点风都没有。夏天日落的晚一些,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边的云霞已经被染红了,甚至远处的雪山也披着霞光,洒满光辉。
穗悦听到脚步声,慢慢从玻璃房走了出来,她的脚走起路来还会隐隐作痛。
刘年刚想把穗悦横抱到咖啡桌旁,穗悦轻轻按住他的胳膊,“不用抱啦,我牵着你胳膊,你扶我过去就好。”
刘年小心翼翼照做,就像搀扶老佛爷一样。穗悦看着刘年那紧张的表情,她就很想笑,但却尽力忍着。她知道刘年对自己很关心很体贴,只是动不动就被刘年抱起来,穗悦还是觉得不自在。
穗悦刚坐下,便看到餐盘里有三样菜,还有几个馒头。她黛眉微蹙,“我不喜欢吃面食的。”
刘年语气温柔,“那你不用吃馒头,就多吃点菜,我做的菜不咸的。”
穗悦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说道:“可是…我还想…吃…红糖饼。”
刘年解释着,“刚刚那个红糖饼是怕你饿,才做给你吃着玩的。我只做了两张,你一个,奶奶一个。”
穗悦嘴巴微微翘起,“可我还想吃……”
“可是……”刘年微微犯难,片刻,他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去给你做。”
说完,刘念刚要跑开,穗悦便喊了一声,“我要吃两个。”
刘年回过头,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幸好刘年还有一锅揉好的馒头还没有上锅去蒸。他连忙将两个馒头里面塞满红糖,再擀成饼的形状。
奶奶因为腿脚不好,所以进厨房的次数也有限,她知道刘年在厨房蒸馒头,所以也就没有多心。
其实刘年之所以定期做些馒头,除了当早餐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奶奶上了年纪,牙齿都快掉光了,馒头好咬一些,也好消化一些。
少时,两个红糖饼做好了,穗悦吃得很开心,刘年却在旁边一直唠叨着,让她多吃点菜,不要只吃红糖饼。可穗悦并不理会刘年,依旧津津有味地吃着。
刘年见穗悦吃得如此开心,宠溺道:“你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你别烫着了,改天我再给你做。”
话音落下,穗悦突然怔了一下,她心想:“改天?恐怕下次再吃这红糖饼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因为过几天她终究要离开刘年家的,没有一直住在别人家的道理啊。
想到这恬淡美好的时光终有结束的时候,穗悦的表情也跟着伤感起来。
刘年冲穗悦笑道:“怎么了?突然想到什么了?”
穗悦回过神,“什么都没想。”
刘年坏笑,“还骗我?你是不是一想到过几天会离开我家,就有点舍不得啊?你才住了一个晚上,我怎么都得让你住一周才放你离开的,这还早着呢,你怎么就乱伤感起来啊?”
穗悦嘴硬道:“你少臭美,谁舍不得了?”
刘年劝慰道:“不要伤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以后只要你想来,还是可以再来我家玩啊。”
“我跟你什么关系啊?凭什么总来你家呢?”穗悦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