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悦回味了这八个字很久,还是问道:“这八字有什么含义吗?”
刘年解释道:“这可以说是画的注解,也可以理解成是画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画完画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直接跳出了这八个字,我索性就直接写上了。”
穗悦连连点头,“我很喜欢这八个字。”
刘年心里有些忐忑,因为穗悦还没有评价这幅画画得怎么样,“悦悦,你不能只喜欢那八个字啊,你还没有评价我画得怎么样呢?”
穗悦不想让刘年太过于骄傲,“还可以,至少画得很像我。但是我要问你,我明明是短发,为什么画里的我是个长发呢?”
“你没有看出来,我画的是古代时的你吗?古代哪有梳短发的啊?我想把你画得婉约一点,长发就更合适一些。当然,最关键的是我喜欢长发的女孩子,长发的你更符合我的审美。”刘年暖心解释着。
“可是刚才模特没有笑哦,画里我笑得春风满面的,这个也与实际情况不符啊。”穗悦神色娇俏。
“谁说画画一定要画得一模一样了,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刘年说话时露出得意的神情。
穗悦心里嘟囔着,“谁用你喜欢啊?”
正说笑着,卧室里穗悦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刚要去取,刘年按住她的肩膀,“你的脚步方便,我去取,你坐在这等着。”
刘年快步跑进卧室,见手机上显示着“家”这个字。刘年怕穗悦不方便,他把手机递给了穗悦后,就下楼去了,这个时间也该去做晚饭了。
穗悦一看是家里的座机号,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把电话电话接起来,是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昨天听你的妈妈说,你去同学家住了?”
父亲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严厉,穗悦含混地“嗯”了一声。
穗悦的父亲追问道:“那个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
穗悦有些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的女儿还是有原则的,更不会不检点。”不知为什么,父亲的不信任还是令她有些不开心,但是再一想,除了自己跟刘年没什么不正常关系外,他也确实住在男生家里。
父亲的语气稍有所缓和,“那你过两天就回家来吧,也不能一直住在同学家。”
“我知道了。”穗悦应声答道。
父亲的电话刚撂下,安澜的电话就进来了,“穗悦,你怎么玩消失啊?我上午去你家找你,你的家人说你去同学家了,你到底去哪个同学家了?”
穗悦撒谎道:“我去顾盼家了。”
安澜虽然也认识顾盼,但是两人并不熟,也没有交情,所以穗悦说去顾盼家最保险。但穗悦就不敢跟父亲说去顾盼家了,因为她能认识顾盼,就是因为父亲家跟顾伯伯家是世交。如果她说在顾盼那里,父亲一个电话就可以揭穿这个谎言。
其实上午的时候,郑华星也打来了两个电话,只不过穗悦都没有接。
放下安澜的电话后,穗悦继续看着刘年画的那幅画,看着看着就出神了。她嘴里一直重复说着:“念念不忘?念念?……”
每次读着“念念”这两个字时,穗悦的心里就会有说不出的酸楚,好像这两个字真的有魔力一般,于是穗悦只能重新回到床上继续躺着,才能让她的心舒服一些。
穗悦觉得有些无聊,通常刘年都要做完晚饭,并且跟奶奶吃完饭才会回到天台陪自己。可今天有点不同,穗悦突然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
须臾,穗悦见刘年跑进玻璃房,他的双手还端着一个小碟子。等刘年再走近些,穗悦才看清楚,碟子里是一个饼。
刘年欣喜说道:“快尝尝,我刚刚烙好的红糖饼。”
“你做完晚饭了?今天怎么这么快啊?”穗悦发问道。
刘年宠溺一笑,“没做完饭,我怕你饿,所以先做了一个红糖饼给你拿上来,这可是我今晚做的第一个红糖饼,我都没有先拿给奶奶吃。”
穗悦抬头,秋水盈盈地望着刘年,目光没有半分游离。
刘年暖心道:“快吃啊,看我干什么啊?不过你小口咬,不要烫到。”
穗悦心里胀满了幸福,她轻轻咬了一口,融化的红糖缓缓从饼里流出来。其实那是穗悦第一次吃红糖饼,因为平日里她不喜欢吃面食。
本来刘年拿过来红糖饼时,穗悦也是想直接拒绝的,但是不想让刘年失望,也不想辜负了刘年的一番心意,她还是应付般地尝了一口。
可穗悦从来不知道,原来面食和红糖组合在一起后,会如此香甜美味。渐渐地穗悦吃得越来越开心,她小心地吸吮着流出来的红糖汁,脸上甚至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刘年见穗悦那么喜欢吃,心里也是很得意,“好啦,你慢慢吃,我要下去继续做饭了。”走之前,刘年随手拿了一张纸巾,细心地为穗悦擦着嘴。
穗悦光顾着吃红糖饼,等她反应过来时,刘年已经帮她擦完嘴了。穗悦刚回过神,有点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