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言月提起筷子,还是没太大胃口,被男人慢条斯理挽起衬衫袖子喂了几口,她才被迫继续自己继续多吃。 言月给直播间挂了请假条,这种时候,她实在是没上播的心情。 许映白下午接了个电话。 言月正窝在沙发上看综艺,她随便按着遥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折腾惨了,有点恹恹的。此刻,她仰脸看着他,女孩睁圆了大大的小鹿眼,显得极为乖纯,“哥哥?” “工作电话。”他说。 他又投喂她了一颗奶油草莓,盯着她咬着草莓的唇。 言月面颊绯红,飞速吃完了那颗草莓。 “秘书叫我去公司一趟。”许映白说,“来了一个客户。” 他倒是并不打算去的样子。 让言月想起了纣王。 她说,“你去吧,我没关系,就一会儿,你晚上会回来吧?” 话里显示出对他的依赖。 他垂眸看了她一会儿。 “哥哥,你去努力工作,多赚一点钱。”她声音软软的,“以后养我,和我们的宝宝。” “养你。”他纤长冰凉的手抚过她的小腹,轻轻按了按,纠正。 许映白和她亲密,大部分只用他的左手。 “没有宝宝。”他低低说,清冷的声线含着点其他意味,“这里面。” 言月面颊通红,瞬间低垂了眼。 撒娇还是管用的,在生活里,许映白很吃这套。 言月听到汽车马达声。 她坐回沙发,恢复了平静。 言月有个小行李箱,她把自己的身份证、护照、户口簿收起,拿了自己以前一直用着的银行卡,手机,一套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随即,她视线落在了那本红红的结婚证上,紧紧咬着自己嘴唇。 她拿起了自己那本。 其余什么都没带。 言月在屋子里收拾了约莫一个小时。 言月下楼时,正巧撞见刘清萍,正带人往家搬运新鲜的蔬菜瓜果。 刘清萍一眼看到了言月,笑道,“哎,言小姐,晚饭想吃什么。” 言月脸色微僵,但是还是朝她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清淡一点的就好,晚上想喝竹荪汤。” “好嘞。”刘清萍说。 “您要出门?”她见言月收拾一新的模样,还带着一个行李箱。 言月摇头,“朋友寄放的,下去送给她。” 言月朋友来过家里几次,这处宅邸离着礼大很近,刘清萍也没有多问。 言月出门后,从背包里翻出帽子戴上,越走越快。 傍晚下起了微微的雨。 言月走路很难受,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拨通了唐姜电话。 女孩甜润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哑,有些疲惫,“姜姜,你最近在海城?” 唐姜回国实习,在海城。 这消息谁都不知道。 “我想过来找你几天。” 唐姜立马反应过来,“来呀,宝宝,怎么了?” 言月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了。 她把自己蜷缩得紧了一些,“我要离婚。” 唐姜并不意外,“真确定啊?” 上次,言月说起过这事情,唐姜对言月很了解,她不是情绪上头喜欢口嗨的人,说是想离婚,必然就是真的在心里考虑过了。 其实,唐姜一直觉得许映白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高中的时候,他是全校仰慕的,神龛之上的完美好学生。 唐姜却觉得真实的他冷血、傲慢,眼里谁看不到。 言月不可能玩得过他的,许映白压根不是言月能掌控的男人。 唐姜说,“怎么忽然下定决心了,许映白知道吗?” 言月咬着唇,轻轻说,“姜姜,我都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了?” 言月轻轻抽了抽鼻子,“以前我和他的事情。” 唐姜瞪大了眼。 她以为,以前的言月和许映白,是两条平行线,压根没有交集。 “以前你们怎么了嘛?”唐姜问。 言月轻声说,“没有怎么,只是发现,我和他谈恋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 倘若她记得,她绝对不会,和许映白再发生任何故事。 言月记起了那时候撕心裂肺的痛苦。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