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楼兰的酒更烈更醇。”苏倾若怅惘道,倒第二杯酒时扭头问楚淮之,“你喝吗?”
楚淮之将酒杯推回去,调侃道:“我不当醉鬼。”
“切。”苏倾若便直接拿了酒壶仰头畅饮,“舒坦!”
她微抬着头不知在看何处,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楚淮之,我这辈子只醉过一次,在我九岁那年。”
“那时母亲生病了,大夫说了绝对不能碰酒,却在宴席上被父王逼着喝酒,我便同父王吵了起来,端起酒杯喝了干净,拉着母亲走了,结果一到寝宫就醉了过去,后面想起来,那应当是我最勇敢的时候。”
苏倾若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当时席上还有很多人,我直接拂了父王的面子,天真地想着事后要罚便罚我好了,结果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惩罚……”
“其实也等到了,”苏倾若苦笑了一声,“我看到母亲红肿的脸就知道了,都是因为我,我当时的勇敢什么都不算。”
“那刻起我便明白了,没有足够的能力承担后果,便只能忍着,冲动不得。”苏倾若低头看向楚淮之,莞尔一笑:“我今天真的很想教训那些人,可我又想到你,若你因我的冲动而遭非议可就太委屈了。”
闻言,楚淮之回以微笑:“我说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兜底,不必畏手畏脚。”
苏倾若却是摇摇头:“我不想你处处护着我,属于我的问题,我想靠自己解决。”
“我知你所想。”楚淮之抬手将她被夜风吹散的长发别到耳后,神情专注道,“我会放手让你去做任何事情,但我也想自己能被你所需要,能为了做些什么,而不仅仅是你名义上的夫君。”
楚淮之顺势抚过她的侧脸,说:“苏倾若,我想有一天能听见你说,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