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啊(1 / 2)

擦干了头发,裴远也就着周莹莹过第二次的水快速也给自己洗了头,换了干衣裳,两人在房前坐着晾头发。

周莹莹的头发几乎都干了,裴远发梢还在滴水,等他坐下时肩膀上已经晕湿了。

周莹莹见状起身也帮他擦,还没擦几下,裴远心疼她手会酸,拉她坐下,接过棉布自己胡乱擦几下。

“日后我们老了也这样,你帮我擦发,我帮你擦。”裴远拉过周莹莹的手,此刻他只觉岁月静好,惊魂过后,哪怕以后一无所有,有她在身旁就好。

这话却叫周莹莹心头一跳,周莹莹还想等孩子生下来后去庵堂陪江太妃,裴远这是要与自己过一辈子?

他们的婚姻不就是审时度势,万般无奈下的办法。

“世子日后会遇到那样的人。”周莹莹怕他误会,她并没有想要借孩子攀爬上他。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笑容还挂在脸上的裴远听见周莹莹这句话,渐渐笑容凝固了,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他这么些日子看着周莹莹对他慢慢放下戒备,以为她多少也是对自己有一丝情意。

这句话给他当头一棒,什么情意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去陪江太妃,世子身旁应当陪着更好的人,身份地位匹配的。”周莹莹看裴远皱成川的眉头,还是想把话说出来。

“我知道世子与我成亲也是万般无奈,想做补救,如今我只盼着孩子平安出生,并不怨恨世子,日后有老夫人疼他,…”周莹莹话还未说完,裴远已经站起身来。

“你连孩子也不要?”裴远一脸沉痛,他当初还窃喜,就算她不喜欢他,看在孩子份上,时日久了,他会让她看清自己对她的情意。

原来连孩子她都不想要,他裴远这么难堪,难堪到一个母亲宁可不要孩子也不愿同他在一起。

“怎会不要?”不要当时便不会嫁他,她也害怕裴远只是为了负责娶她,辜负了他命定之人。

她一直告诫自己,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妄想,若有一日裴远带回他真正想娶的女人,她若是对他动了心,那时她身后无倚仗,岂不是万绝不复。

吃过无助的苦,时刻要自己不能依靠任何人,倚靠是会让人上瘾的,她不知不觉一有事就会想到裴远。

“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裴远还想再说,看见她隆起的肚子,深吐一口气,平稳下颤抖的声音苦笑。

“你别多想,如今身子重要,以后你想怎样我都随你。”

艰难说出这一句心在滴血的话,裴远披着还没干的头发走了出去,他不敢再留下,怕他忍不住会求她,这样会让她为难。

周莹莹把心里话说出口并没有松一口气,看裴远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心中有些失落。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以后还有几十年,总不能让裴远就和自己这么凑合。

他们本来的人生就是不一样,强行凑合就像宋氏一样,她怕日后也会在这宅院中磨没了心性,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那种人。

宋氏也是与身份地位高自己许多的裴侯爷结成连理,可她如今只剩这个侯府夫人的头衔,人前时刻维护自己仅剩的那份尊贵。

这样的人生叫周莹莹看得害怕,她不要整日戴着面具只为一个虚名。

还有她的姨母,动了心,也没落得好下场,她不想要不属于她的身份,不要这难得的真心,青灯古佛,平静的度过余生。

江望川已经很久没见裴远了,他如今娶亲了,他也不想见到他。

今日他却来邀他喝酒,发也束得七歪八倒。

江望川听到周莹莹为何会嫁给裴远时,忍不住揪起裴远衣领想要揍这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裴远一副任打任骂,他挥出的拳头只恨恨砸在酒桌上,酒壶被颠倒,流了半桌的酒水。

江望川当时还将他当吾辈楷模,中了那异族公主的情毒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如果是他,现在和那个公主都能生两个孩子了。

真是想自戳双眼,原来是把黑手伸向周莹莹,也不对,是周莹莹误入他房间,真是造孽。

“如今人你也娶进门了,过些时日也要当爹了,哭丧着脸来做什么?”江望川叫来小二把桌子擦干净,再上壶酒,自己抓把花生仁边吃边翻个白眼对裴远恨道。

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周姑娘自己愿意嫁他了,这是在他面前炫耀,其心可诛!

“今日她说等孩子生下就去庵堂陪江太妃。”裴远一句话说完,一壶酒昂头灌下去一大半。

“嘿嘿,这是酒不是水!”江望川还没咂摸出这句话的深意,就见裴远不要命的灌酒,赶紧扔了手里的花生仁来抢酒壶。

“她也不是真心愿意嫁我,要不是孩子她怎会愿意?”裴远被抢了酒壶,这一大口酒下肚,倒把他的不甘委屈和心痛全勾出来。

“你是说周姑娘生了孩子后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