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舒展:“前些日子威虏卫附近都是小股侵扰,食之无味,却又弃之可惜,令人烦不胜烦。这下将敌寇一举击破,实在是扬眉吐气。”
张擢听着,嘴角也是一弯:“原是如此,这可的确是件大好事。”
刘峋笑吟吟道:“那就先说这么多吧。威虏卫约略是还需人手帮忙扫尾,在下便先行一步了。之后的肃州卫辖下茶马事务,应当是由主麾亲自接手。”
张擢郑重应道:“下官省得。”
目送着刘峋匆匆远去,祁昆玉感慨道:“没想到威虏卫之事解决得如此顺利。”
李英应了一声:“处置得可谓雷厉风行,威虏卫主麾真乃果决之人。”
张擢笑道:“那太好了,看来我们之后的威虏卫之行,也会非常顺利。”
李英失笑:“还是先顾好眼下之事吧。小张大人,看来此次金牌征召的边军中,是没有在下了?”
祁昆玉早已迫不及待:“没错,没你的事了!你快走吧!不然你还要一起跟着去见御史大人不成?”
李英无语:“至于这么着急吗......算了,我已向莫名传信,让他在肃州卫衙听令。正式的茶马事务我等不便旁听,就在卫衙稍候几日。”
祁昆玉骄矜道:“还算你识相,速速去吧,有事我们会传信的。”
李英翻了个白眼,也转身走了。
站在有如天门般的肃州卫墙下,张擢和祁昆玉对视一阵,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祁昆玉心情颇好地道:“可算是把爱泼人冷水的家伙支走了。”
张擢哭笑不得:“祁小姐竟然只是想说这个?眼下就要和沙州、赤斤正式茶马贸易了,在下倒是心中忐忑了许久。”
祁昆玉轻快地道:“沙州、赤斤两卫向来安稳,此次茶马又有肃州指挥坐镇,有什么好忐忑的?再麻烦,还能比阿端卫、安定卫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烂摊子更复杂不成?”
张擢莞尔:“那种场面......确实很难想象。”
天边悬日将落,残月宛如金戈。
两人也不再多言,转身向着肃州卫衙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