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有机会唤醒神器。
但此刻她的仙力无法支承她完成元神的分离,而且千万年来没有人会自愿把自己的元神分离出来,因为稍有不慎便会神魂俱散,永无来世。
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来不及了——”
“神之归息,引气入体,以彼自身,衲!”卫契初双手结印,口诀一出,周身便刮起一阵飓风,风带着挂在枝头上的桃花不停地绕着,从近到远,从下到上。灵气凝聚成丝,从周围疯狂地涌入卫契初的身体。此刻,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停地吸收着周遭的灵气,也幸亏是在灵气最丰富的地方,否则根本不足以让她完成。
卫契初感受着体内狂躁的灵气,强行运功把它们压制下来,灵气的反噬让她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血。
她此举吸收了过多的灵气,身体承受不住,导致灵气滞郁,险些走火入魔。
稍稍缓了一会,她便将全部的精神力压在了分离元神上。
元神的分离一般是别人来做,因为被分离者会承受极大的痛苦,没有人能清醒地坚持下来,更别说自己能够清醒地完成操作。
卫契初咬牙坚持着,豆大的汗水不断顺着脸颊流下,流进眼中,流进嘴里,流进衣领。
双手不停地翻飞结契,调动着灵气将玉牌从地上升至她的眼前。体内,灵气横冲直撞,一左一右拉扯着她的神魂,仿佛要将她撕裂,痛的她再也压抑不住叫了出来,她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错过了玉牌一闪而过的红色流光。她的皮肤渐渐地渗出血来,不多时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血人。在她达到极限前,终于成功地将一缕元神分离出来。
看着那缕洁白带着金线的元神融入玉牌,她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便从千机门掌门之女卫契初变成了周京太傅之女方溯溪。
相似的样貌,难道就是那缕分离出的元神所起到的作用?
撑着颤抖的身子,卫契初也就是方溯溪坐到了梳妆台前。
柳叶眉头弯弯,丹凤瞳眸蓄泪深情,小巧的鼻头下惨白且干裂的唇微微勾着,下巴因病弱变得细尖,倒是没坏了整体的雅致反而平添一股病美人的气感。
像是像,但本来的她会多些英气以及仙力滋养下的神性。
待熬过那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后,方溯溪疲惫地趴在了桌上。
看来这个身体对于自己的元神还是有些许排斥的,也是毕竟是肉体凡胎。
将近正午,方溯溪才见到了原身的父亲,年纪看着不大,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因公务繁忙,他并没有同俩人用膳,回府后便直奔书房去了。
老夫人是想叫又怕打扰,只能默默的叹气。
“祖母,您先用膳吧,父亲那边让厨房多准备一份,我给他送去。”方溯溪夹了块米糕放在老夫人的碟子上,安慰道。
“好好好,吃饭吃饭,溪溪啊,你也吃哈。”老夫人的眼眶微红,但还是听劝,开始动筷子了。
陪老夫人用完膳,方溯溪便带着饭盒朝书房走去。
“小姐,老爷平常总是端着架子,一本正经的,现在又是太子太傅,肯定更加的严苛。之前他就觉得小姐您没有闺阁女子的样子,这几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想来小姐您肯定要挨批评了。”
“父亲平日里对我很严格?”
“那也不会,老爷的三个孩子,最疼的便是您了。只是在您还小的时候,老爷就已高中,所以时间多花在了官场上,可能是觉得没多陪陪您吧,所以对您的礼仪学习啥的更加的关心。”
“他倒是慈父。”方溯溪听的牙酸,不想多说什么,便开始欣赏一路上的景。
蓄意倒是口若悬河,说个不停,因为没有旁人,方溯溪也就没有限制她,但马上就到书房了,有些话还是不应该说的。蓄意也明白这个道理,便停了下来。不过卫契初还是知道了挺多关于父亲的事,等会应该不会轻易露馅的吧。
她在门外敲了敲门,轻声说道:“父亲,我是溯溪,我来给您送点吃食。”
里边久久没有声响,就在方溯溪以为里边没人时,门开了。
“父亲!”见是方晔开的门,方溯溪老老实实地行了一礼。
方晔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方溯溪,在不知过去多久后,终是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蓄意手上提着的饭盒。
“进来吧。”
方溯溪尽量让自己忘记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在进入书房后,环视了一圈,果然非常符合方晔的个性,一板一眼的。唯一显得突兀的便是挂在躺椅边的那副画了。
待她看清画的内容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是幅美人图,而这图中美人竟长的跟她一模一样。虽说是,但在细微处还是有所不同,所以这画上的人不是她。
“这是你们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方晔走到了她的身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