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正是姜朝。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姜朝便朝她扑来,姜晚急忙滚向一边,这时,她看清了周遭的环境,她正置身于一个六芒星的正中间,像某种献祭仪式一样,六芒星是由无数将死的乌鸦排列而成,这些动物发出濒死的嘶叫声,血腥味弥漫了整个空间。
“完成了仪式,你的身体,将正式被怪物接管,是吗!”姜晚喊道。
可此时姜朝脑内已经完全被不知名的东西所占据,残存的意志所剩无几,再也唤不醒他。
“这样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姜晚不要命地往天台边缘跑去。
姜朝奔着她而来,眼睛里发射出绿光,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的样子。
就在快要靠近边缘时,姜晚抓准时机猛地让开,姜朝扑了个空,整个人掉了下去。
姜晚趴在边缘看下去,只见姜朝抓着下一层楼的窗沿,身体在寒风中飘荡,瞳孔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小晚,救我,他来了……”
姜晚脑袋嗡的一声,就在她忍不住伸出手时,姜朝的瞳孔又再次迅速了变化了好几次,挣扎不已。
最后,他自己放开了手。
就在这时,身后被无数的手电筒照亮,沈宴带着一大批警卫找了上来。
“我没事,他跑了。”姜晚对沈宴说完,再次转身望向楼下,只见浓雾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姜晚迅速办理的出院,回到北山,将昨晚的事告诉了父母。
“我看到他手腕内侧,有一个六芒星的印记。”姜晚找来纸笔将符号画了下来。
尤堇看着符号,脑中描绘出姜晚所述乌鸦阵列的场景,终于有了答案:“替身降。”
她从堆成山的民俗学书籍中翻出一本泰文撰写的书,在书中,找出了和姜晚所画一模一样的六芒星印记,果然是讲述替身降的。
同时,姜天圆也从录像中认出,探望顾明贤并对他下降的,正是一直闭门不出的姜天行。
“果然是她,”姜晚不足为奇,“哥说,他来了,难道姑妈,是要让哥当姜樾的替身?”
“很有可能,”尤堇道,“书中说,替身降全部完成,需要饮用亲人骨血才可以,所以他抓了你……”
“我去她家找她对峙,朝儿一定在那里。”姜天圆骤然起身,眼里布满连日来不眠不休所造成的血丝。
几位讲义气的叔伯二话不说跟上他,姜晚也站起身,被尤堇按住了。
“你跟我在家里等着,按书里说的方法可以算出替身降再次开坛祭祀所在的方位,你帮我。”尤堇对姜晚说。
姜晚不说话,她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尤堇这样说,只是怕她道行浅,不想让她涉险。
“来吧,”姜天圆看出姜晚心思,对尤堇道,“小晚靠得住的,相信她。”
尤堇这才答应。
姜天行的府邸已不像几个月前那样下人成群,姜樾死后,姜天行遣散了所有下人,闭门不出,这里不知发生过什么,如今已荒草丛生,破败惨淡。
让人汗毛倒竖的,不是疏于打理造成的凌乱破落,而是四处散发着的阴森腐败气息,放佛接通地府一般,这里俨然成为一座鬼屋。
一行人入至大堂,里面更是落满尘土,凌乱不堪。
“这还有人住吗?”姜晚捏着鼻子闻。
“看看就知道了。”姜天圆拿着一个黄金罗盘测算方位,一行人跟着走,来到一面平平无奇的墙前。
“正位艮宫,又偏坤宫,即使生门,又是死门,人来鬼往,皆走此门,是这儿了。”
姜天圆说完,众人一起寻找机关,一阵摸索后,墙面裂开,一座神龛映入眼帘,神龛周围布置着蜡烛元宝,上面摆放着姜樾的照片。
神龛旁是一个狭窄幽深的密道,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却阴风阵阵,透着刺骨的寒意。
姜晚伸出一只手进去,立刻感到像被什么撕咬似的,疼得连忙缩了回来。
“看来这个老女人不简单呀,学会了下降头不说,还养了阴兵小鬼。”叔伯们说着,从容走了进去。
姜晚吃惊,“你们怎么不怕?”
“嗬,我们也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谁怕谁呀!”叔伯们道。
姜天圆递给姜晚一根麻绳,上面密密麻麻系着许多铃铛,另一头由他和叔伯们牵着,“铃铛还响,就说明我们没事。”
“要是不响了,我立刻去救你们!”姜晚鼓起脸,郑重道。
“想什么呢?要是不响了,赶紧跑,别犹豫。”姜天圆道。
“或者一把火烧了这里,谁都别好过。”不要命的叔伯们道。
说完,大家便依次进了密道,麻绳自此丁玲哐当响个不停。
可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嘎然而止,姜晚用力一抽,那头竟卸了力气,她一点一点将麻绳从密道中抽出来,抽出来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