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绷紧了嘴角,动了动下巴,扯出来一个不屑的表情。
只看了对方一眼,就收回来了目光。
“什么人?没规矩,我说话也敢插嘴,来人,教一教她规矩。”
很快武婢上前,廖圆晓本就是她们家脾气最硬的一个,当然不肯服软。
武婢下手直接,直接在腿上踹了一脚,迫使对方跪下去。
随后还是梵音上前。
下手干脆利落两个耳光。
太过干脆,全场寂静无声。
梵音站着,廖家的二女儿跪着。
梵音面无表情,声音平淡的说:“乔四夫人该谢过国夫人指教。”
对方红肿着脸,“你们跑到廖府行凶,我要报官。”
梵音似乎一点也没被威胁到,还是那副冷静平淡的样子,“乔四夫人疯魔了不成。”
“您该谢过信国夫人指教。”
梵音着重说了指教两个字。
陈玉壶站在一旁看着,眼中无波无澜,好像事不关己。
她已经明白了,一味地讲道理有时候是行不通的。
但是她打人她们只能受着,反正不能反过来打她。
这样很好,原来位高权重是这么用的。
她不想用那些阴损的招数,不大人道,现在这样就很好。
陈玉壶漫步走到廖圆晓的前面,“你不服?因何不服?”
“你打断我说话,是对的?”
“你长姐这么对隅之是对的?”
“你母亲对你长姐的行为视而不见是对的?”
陈玉壶一连质问了三句话,廖圆晓分得清是非对错,哑口无言。
“看吧!你知道她们不对,所以我是对的,我罚你们,你们就要受着。”
廖领川终于慢慢悠悠的来迟了。
见到陈玉壶站在院中,他恭敬的行礼叫了一声:“岳母!”
陈玉壶这下子没冷脸了,毕竟是她自己挑的女婿。
她应了一声:“嗯!”
廖领川什么也没问,越过他的两个姐姐,站到了他母亲的面前。
廖老夫人喊了一声:“领川!”
廖领川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廖老夫人的眼睛,问了一句:“母亲想看我无嗣吗?”
廖老夫人抬起的手都在颤抖,不可思议的看着廖领川。
廖领川又问了一次。
“母亲!您是想看儿子无嗣吗?”
“当然不是!我是你母亲!”
廖老夫人几乎声嘶力竭的喊出来这句话。
廖领川对于廖老夫人的激动无波无澜,“既然不是,母亲就不该纵容长姐。”
“可她毕竟是你长姐,远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长姐已经有了远儿,所以就要去逼迫我怀孕的新妇?”
“您可有想过儿子?”
廖老夫人颤抖,还不是……还不是他不肯答应。
廖领川看着廖老夫人直言:“我不可能每次都为了李家擦屁股,我身上担着廖家的百年。”
“我也要为我的孩子们计一计。”
“母亲怎么不为孩儿计一计?”
廖老夫人被问的哑口无言,硬生生逼出一滴泪来,从眼角划过。
看着廖领川深沉的眼睛,又低头看着面露希冀的女儿,廖老夫人无声的张了一下嘴,又合上了。
终究是闭了嘴。
廖圆织面色灰白,知道母亲做了选择。
廖领川转身问陈玉壶:“岳母,可见到隅之了?”
陈玉壶冷笑了一下,“见到隅之?她胎不稳,见红了,否则你以为我会来?”
廖领川的眉心有了一个川字,转身不耐的看了廖圆织一眼。
显然如果隅之出了什么事儿,他会把仇记在谁的头上。
廖老夫人也终于面带忧心。
面对她的忧心,陈玉壶只是轻嗤了一声。
猫哭耗子假慈悲。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陈玉壶对廖领川说。
“对了,这两个人,就跪在这儿,一个时辰,反省一下。”
说完陈玉壶转身就走了,留下了珈蓝看着她们跪完全程。
陈玉壶没有去见隅之,没这个必要。
该她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要看隅之了。
陈玉壶走后,廖领川对三个女人说:“我会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信给父亲。”
廖老夫人神色悲切,却不敢反驳。
如果他们惹得起廖领川,也不会在知道隅之有孕的情况下,还不依不饶。
陈玉壶去给隅之撑腰回来,两位姨娘乖觉的给陈玉壶奉茶,就等着听一听事情的经过。
陈玉壶端过茶盏,刚要开口,萧薿带着郡主他们就来了。
显然也是过来问候事情经过,或者说过来听八卦的。
正好,那就一起听听吧!
陈玉壶去廖府的时候,林清桂去了外面的一个空院子,那是林清桂临时租下来,
就是为了有个地方盘问。
是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嬷嬷。
一见到林清桂就扑了过去,“小少爷,是小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