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人!
草民真没在饭菜里下毒啊!
我们四喜酒楼一向清清白白做生意,断不会自砸招牌干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公堂之上,王掌柜哭得涕泪横流,对着堂上的县令沈遇连连叩首喊冤。
除了他,但凡经手那桌饭菜的伙计也全被带了上来。
就连乌云川也跟着众人一起,齐刷刷的跪在了堂前。
“大人冤枉啊!”
“大人,我们真没下毒啊!”
下方此起彼落的喊冤声,热闹得像进了菜市场。
沈遇听在耳中,顿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啪!”惊堂木猛的拍响。
沈遇沉声厉喝“都给本官肃静!”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先将受害者尸体带上堂来。”话音刚落,两名衙役便抬着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了公堂。
白布之下隐约能看出人形轮廓,虽瞧不见面容,却已透着一股森然寒气。
王掌柜等人见状,身子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谁也不愿跟尸体靠得太近。
“传仵作。”
周仵作被带到了堂上,开始当堂验尸。
等验看完尸体,这才沉声开口“大人,此三人确系中毒而亡,只是身中何毒,属下一时还无法确定。”
周仵作心中着实有些纳罕,这三人所中之毒他平生见所未见,实在看不出是何种毒物造成。
“王保田,你还有何话说?
此三人确在你酒楼之内中毒而亡,你还要坚持三名死者所中之毒与你们四喜酒楼无关吗?”
沈遇冷冽的目光,深深凝视着王掌柜。
“大人,草民当真冤枉啊,草民与这三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毒害他们一家!
毒就毒吧,草民还选在自己店里下毒,这不是上赶着让衙门来抓吗,草民再笨也不可能干出这等蠢事儿啊!”
王掌柜的话确实有道理。
门口听审的百姓也都纷纷点头。
确实,人家王掌柜一个酒楼老板,家大业大的,完全犯不着冒险在自己店中下毒杀人!
这对他能有何好处?
人群中,三元酒楼的梅大志正踮着脚看热闹。
他听说四喜酒楼出事之后,立马就丢下自家酒楼的生意迫不及待的跟了过来。
想到以后就没了四喜酒楼跟他们家抢生意,梅大志那叫一个舒爽。
虽然他也闹不明白,他找去冤枉王保田的那一家三口,为何会当真被毒死。
他只是让他们假装中毒,也没让他们真去死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能达成目的,彻底铲除掉四喜酒楼这个眼中钉。
乌云川跟着一群人一起跪在堂下,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心里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不是吧,又来?
这是她第几次上公堂了?
难道真像大哥说的,她克主?
不对,这一定不是她克的,她哪有克主,是这些主克她!
她暗暗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不错,就是这样!
公堂审案仍在继续。
僵持间,王掌柜突然眼睛一亮,急声喊道“等等,大人,草民想到一事!”
沈遇并未开口,只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
王掌柜立马将那一家三口乃是对门儿三元酒楼派来捣乱的事说了出来。
他都要被下大狱冤枉成杀人犯了,该死的梅大志也休想独善其身!
“你确定这三名死者乃是受了三元酒楼的指使,来你店中捣乱的?”沈遇微微皱眉。
“大人,草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受了那梅大志的指使而来!
这段时间,三元酒楼的梅大志为了抢我们四喜酒楼的生意,不止一次派了人来捣乱。
草民店中的伙计都能证明,不少食客也都瞧见了。”王掌柜忙说道。
“大人,我也可以作证,那三个家伙确实是受人指使而来。
我可是亲耳听到,他们夫妻二人在吃饭时还在小声计划,要让他们家儿子黑蛋儿,假装中毒然后讹诈王掌柜的银子。”
乌云川赶忙出声,帮王掌柜说话。
这王掌柜现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况且她说的本就是实话,又不是作伪证。
“大人,草民冤枉啊!”梅大志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猛地从人群中冲出来。
沈遇看着突然闯入的梅大志,沉着脸喝问“你是何人,为何擅入公堂!”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死死拦住此人,不让再往前冲。
“大人,他就是梅大志,三元酒楼的掌柜!”王保田认出了他的身分,立马冲沈遇惊呼道。
“让他进来。”沈遇抬手示意放行。
梅大志赶忙过来恭恭敬敬的跪下。
“大人明鉴!王保田这是诬陷!草民从没派人去他店里捣乱,草民冤枉啊!”梅大志一跪下就高声喊冤。
四喜酒楼的伙计全都愤愤不平地怒瞪此人。
都是因为这家伙,他们酒楼才会惹上了人命官司!
不但饭碗可能保不住,人还可能要进去,他们看到这个罪魁祸首不怒才怪!
沈遇看了梅大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