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宣一愣,难不成那乌云川骗了他。
她对大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还是说……
他狐疑的将沈遇上下打量,越看越怀疑。
大人这耳朵,瞧着有点红呀,莫不是……
“难道那乌云川将大人您……”他猛的瞪大眼。
“住口!越说越不像话!”沈遇猛地一拍桌,杯中的茶水都溅出了几滴。
孟宣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得一个激灵,嘴里嘀咕着:“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凶干嘛。
您这样有些像在欲盖弥彰哦。”
“呵,呵呵……”沈遇盯着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没半分暖意,听得人头皮发麻
“您……大人,您别这样笑啊!”孟宣后背倏地窜起一股凉气,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有话好好说,您这样我渗得慌!”
“长福,开门。”沈遇突然扬声喊道,笑声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少爷。”长福走了进来。
“告诉打扫茅厕的老赵,这七日让他不用来上工了。”沈遇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孟宣心里‘咯噔’了一下,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少爷,老赵可是犯了什么错?”长福小心翼翼的问。
“他没犯错。”沈遇淡淡瞥了孟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凉笑。
“只是孟师爷突然想体验民间疾苦,未来七日,茅厕的活计就交给他。
工钱照发老赵,让他安心歇着。”
一听不是老赵犯了错,长福这才松了口气。
那老赵家里负担重,妻子是个病秧子,儿子因是早产儿身子骨也不好。
全家人光是每个月的药钱就不老少,要是少了衙门这边的进项,对老赵一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至于孟宣接下来要打扫茅厕这事儿,长福反倒没那么在意。
这一看就是孟师父把他家少爷惹毛了,少爷在出气呢。
“我反对,您不能这样啊!
大不了你扣我月钱也成啊!”孟宣急得跳脚。
他可是翩翩佳公子,万千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怎能去打扫茅厕,与那腌臜之物为伍!
“反对无效,派人看着他,别让他偷懒。”沈遇看也不看他,淡定的起身离开。
“大人!大人!”孟宣还想去追,却被长福拦下。
“孟师爷,您就别白费力气了,大人决定的事,什么时候改变过。
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干完这七天,七天过得很快的,忍忍也就过了。”
长福同情的看他一眼,好心劝道。
孟宣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想去扫茅厕啊!
乌云川,这都怪你!
果然和那丫头扯上关系,就一定没好事!
此时,在乌家
“阿嚏!”乌云川揉着鼻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面粉都沾到了鼻尖上,“肯定有人在背后骂我。”
“小妹,我没有看错吧,你居然在下厨!”乌引章刚踏进厨房就惊得瞪大了眼。
他这八百年不进厨房的妹妹,正围着围裙伸手在盆子里揉面,手法还……挺生疏。
他转身就往外冲,到院里抬头瞅了瞅日头。
确定太阳还好好挂在正上方,没打西边出来。
“大惊小怪。”看着去而复返的乌引章,乌云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不是小妹,你为啥突然下厨?你想吃什么跟大哥说一声,大哥来做就好,你犯得着自己动手吗!”
主要是他妹妹小时候下过厨,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烧了,还差点把全家毒死,自那以后家里人就再没让她进过厨房,她就不是那块儿料。
而且,这多年不下厨的人突然出现在厨房,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我这不是听孙大娘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吗。
所以我打算做一些吃的给沈大人送过去,牢牢抓住她的胃。”乌云川握紧拳头,斗志满满。
“原来如此。”乌引章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小妹,你是不是想先装贤淑把人骗进门,然后再慢慢露出真面目。
你要有这打算直接跟哥说呀,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真把你做的吃食送过去,只怕不但抓不住那沈大人的胃,人家还得被送去医馆洗胃。”
这话乌云川就不爱听了,她不服道:“什么叫吃了我做的东西要被送去洗胃,我做的东西有这么难吃吗!”
“不是一般的难吃,那是相当难吃。
你忘了咱家隔壁养的狗大毛,那条狗就是因为吃了咱们家倒掉的剩饭剩菜,中毒死的。
而那些剩饭剩菜,全是你做的。
因为太难吃,全家都不愿下嘴,这才倒掉的!
当时,你八岁。”乌引章指着她,细数她的罪行。
说到大毛乌云川还真有些心虚。
不过很快她又理直气壮:“你也说了,那年我才八岁,现在我都十六岁了。
我的厨艺一定精进了不少!”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下过厨还厨艺精进?这话你自己信吗?”乌引章翻了个白眼。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