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官可就为大罪了。
斩首、弃市、抄家、诛族……诸多刑罚,都能用得上。
张贺去而复返,将水盆放置在洗脸架上。
张汤走了过去,拿起了盆里的脸帕,边洗边道:“这么说,元狩元年,以北阙上书进身,就是你们俩?”
“是我们。”东郭咸阳、孔仅说道。
张汤将面巾放回水盆,张贺立刻提起了官袍替父亲穿衣,“陛下不在,无人作保,不知二位大农丞经得住廷尉狱大刑吗?”
登时,东郭咸阳、孔仅冷汗淋漓。
此刻,他们才意识到宫廷之变后,中、外两朝幸进之臣为何头也不回跟着陛下去了远离朝政中心的甘泉宫,这是料到会有清算?
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吃吃喝喝的幸臣也没告诉他们啊?
彼其娘之,他们怎么办?
“别紧张,我也是听说而已,那三十万金没有人见过。”
张汤展露了獠牙,笑道:“但我想,陛下有的,上君也会有吧?”
“有的,有的,廷尉卿,都会有的……”东郭咸阳、孔仅连声道。
张汤一笑,这个秘密,可以吃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