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4.80秦可卿：委屈叔叔，是媳妇没用！

“自当初把“病重’消息传出去，到如今已经有些日子。”秦可卿款款跪在长榻前，“按照常理，媳妇该是“病逝’的时候了，只是不敢擅自做主，求叔叔一个主意。”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林锐明白过来，伸手将她搂在身边坐下，“你在宁国府毕竞多有不便，出来也好，我这里没问题，不论你需要什么，只管把要求说清楚就行。

只一样，你自己的事情处理清楚，我知道你还和金陵那边有联系，至少不要落下什么麻烦，一定要收拾利索；还有，那边的事情如何，你过段日子也记得和我说说。”

“多谢叔叔！”秦可卿很是惊喜，随即转头向门口招手。

瑞珠进来先做个万福，见林锐点头后才开始收拾残席。

“谢我做什么，一家人还能有外话？”他自然不介意。

“叔叔放心！”秦可卿急忙解释，“就是金陵那边有变化。”

“怎么说？”林锐脸色一沉。

“叔叔？”秦可卿立刻意识到不妥，但并不清楚，只好继续解释，“媳妇得到消息，小王爷这段日子在那边，很有几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江南各家都有表示。”

“哦？”林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做个深呼吸压住脾气，“我也听说一些这方面的消息，但很粗略，你既然知道，不妨说的清楚些，至于我为什么生气，等会儿再解释。”

“那边并没有详细说过，但媳妇根据各方面的汇总，得出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听到这话，秦可卿也严肃起来，“头一个就是银子，相信叔叔明白，小王爷一直不宽裕。

饶是如此，他在京城这边打探消息的开销从未吝啬过，都是可着手头上的花销尽可能多给，这才让媳妇的事情没怎么难做，但其他事情恐怕就不是那么方便快捷了。”

“比如在河间府的手段？”林锐皱了皱眉。

“若是小王爷能如叔叔这般豪爽，也不至于最终依旧只能依靠本就不多的人马，连点儿小事也做不成。”秦可卿点点头，“自老王爷去后，多年来一直如此。

好比叔叔刚说的，若不是受限于银钱粮饷，小王爷岂有不提前准备好充足的人手，趁机控制兵马的道理？正如叔叔手头一般，有上一两个千户的亲兵家丁，结果定有不同。”

“一个千户的绝对精锐一”林锐稍一皱眉，“留一半撒出去一半的话，稳住五千到一万人马不难，具体结果差别很大，但不论如何，哪怕只有五千兵马也很可怕。”

“媳妇听说，小王爷不止一次扼腕感叹，后悔那次太急，拖到如今大有不同。”秦可卿急忙点头，“更没想到叔叔的火器如此可怕，竟然在数量相差二十倍的情况下一”

“很正常。”林锐笑着打断，“所以，他现在宽裕了？”

“嗯！”秦可卿点点头，“媳妇在江南的手段不多，但这些年也陆续安排过一些，传回来的消息显示，小王爷在各方面的花费都大方起来，尤其是任何一种养兵方式。

原本银子的来源没那么方便探查，但这次不同，因为八大盐商几乎都出了钱，而且没怎么掩饰，虽说消息不至于传的人尽皆知，稍有身份的势力也都能查到或者猜到。”

“给京城看的。”林锐皱了皱眉。

看来，靖安帝和江南的“合作”没那么顺利。

“媳妇也是这么想，但没办法查到更多。”秦可卿点点头。

正好这个时候，瑞珠收拾好碗筷端着出门。

“还有别的事吗？”林锐知道她尽力了。

因为她仅仅是京畿、最主要是京城区域的负责人，能拿到的资金扶持非常有限，只能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做事，远了管不着，更别说千里之外的江南区域，强问实在难为人。

想要查清楚也容易，联系上甄家便可。

这方面他自己都没路子，只能找贾敏商量。

“第二个是人手。”秦可卿继续解释，“有了银子，其他的事情没那么难办，媳妇得到消息，小王爷少有的长时间没回江南，而且花销很大，肯定是为了收拢兵马。

但媳妇还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因为小王爷不可能一个人去，而是要带不少手下，其中有媳妇的安排，回传的消息显示，他如今已在中原，具体位置不详，只知道是山中。”

“中原吗？”林锐的脸色缓缓沉下来。

“叔叔？”秦可卿意识到不妥。

“酷寒、干旱！”林锐轻轻一叹，“百姓苦矣！”

比如，现代历史上的明末。

秦可卿被他的猜测弄愣了。

“叔叔是说，小王爷想在中原动手？”良久，她难以置信的说道，“媳妇就算不懂军务，也知道那边自古为四战之地，几乎无险可守，纵使一开始能有什么进展”

“也扛不住朝廷进剿。”林锐点点头，“但我们都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钱不是白拿的，必然要有所表示；同时，他活动的区域不能离京城太远，否则根本起不到作用。”

“这是何意？”秦可卿不理解。

“因为他姓陈，是正经的大周皇族、太上皇的元子元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