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一棵草没嬉完,就不耐烦地给扬了。
“算了,这玩意儿想不了一点,就算是因为愧疚又怎样,难道就不是真爱了吗?”
“而且胡思乱想容易伤脑子,我还是干点别的吧。”大
养伤的日子很快过去,到了第三日,微生仪已经恢复如初。窗外阳光正好,他穿着一袭清冷衣袍,如鹤的身姿笔挺,墨发覆于身后,用青色发带虚虚笼着,眼眸寡淡看着某处,半响都没动。好像一尊无欲无求的雕塑。
江云萝从外面晃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一时心脏绷紧,赶紧跑过去喊道:“师兄师兄!”鲜艳的衣摆飘过来,带着清晨独有的气息,一下子就将那死气沉沉的平静打破。
微生仪眸中的情绪压下,看着她气喘吁吁不由抬手:“怎么跑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江云萝:“倒也没什么,我不是无聊吗,就去紫驼峰转了一圈,本来想在那儿采些陈露泡茶喝,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里的妖兽不让我采!还非要跟着追着玩儿!”
“就那铁甲兽,身躯那么大,要不是我跑得快,都要被他踩扁了!还有那烈鸟,竞然二话不说冲我吐火球,真是世风日下,连鸟都欺负我!”一口气说完,脸都憋红。
男子静静听完,给她递来一碗清茶:“不要气了,它们只是没有灵智的妖兽而已。”
说完,飞来一记幽怨眼神:“我还以为师兄会替我教训它们呢。”微生仪一顿,接着说道:“你若是想,也未尝不可。”看他当真,江云萝立马改口:“还是算了,我才不跟它们计较。对了师兄,你怎么样,身体已经好了吗?”
“我已痊愈,没有大碍。”
“已经痊愈,那就是说……可以喝酒咯?”清润的眼眸一愣:“什么?”
大
当晚,月色凉凉,星芒点点。
李横七还有朔方抱着酒坛子过来了,这几日,他们时不时在参商殿外转悠,每次想进去可每次都被结界拦在门外。而这次,终于有机会进去了。
“朔方师兄,还是你走前面吧。”
曾经的麒麟子,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宗门翘楚,站在熟悉的殿门前脚步踌躇,十分忐忑。
同样沉稳许多的朔方道:“莫要担心,十余载未见,微生师兄确实变了许多,但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我们的师兄。而且,不是还有师妹在吗?”说到这儿,李横七的脸色变了又变。
当日听到江云萝说出那番话后,他心心里就很是复杂难受,好似被最亲近的人共同欺瞒的感觉。
不过……师兄不肯留在这儿,他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带着这样的情绪,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横七师兄,朔方师兄,你们来了?"等在殿门口的江云萝扬起明媚笑容。她一袭翩翩的衣摆,扎着利落的马尾,并未穿宗门弟子服,而是一袭素色修士服,月色一照,很是动人。
李横七表情僵硬地嗯了声,朔方则温柔含笑地打量她:“师妹,许久未见,你过得还好吗?”
江云萝眉眼灿灿:“要是朔方师兄半个月前问我这话,我肯定说不好,不过现在见到了你们,我什么烦恼都忘了!来,师兄也在那边等着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好,师妹请。”
毕竟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说了没几句话,就恢复了之前的熟稔。只是当看到端坐在清冷月色中的人影时,几人下意识地微微收敛了。“师兄。”
“见过微生师兄。”
恭恭敬敬,声音紧绷,好像回到之前在人面前听训的时候。微生仪深邃眉眼瞥过来,寡淡中透着疏离之感:“不必多礼,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师兄。”
一句话,说得几人心中一梗。
尤其是李横七,本来心情郁闷,现在听完这话,差点红了眼睛。江云萝赶紧道:“咳,那个,师兄的意思是让你们不必拘礼,自在便可。”朔方笑笑:“哈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这是我带的青竹酒,甘冽清醇,入口回香,今日月色正好,我们师兄妹几人便一起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好,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三人聚在一起,推杯换盏地喝了大半坛子酒,不仅面红耳赤,话匣子也打开了。
江云萝大着舌头说起自己吸风饮露那几年:“你、你们不知道,当蘑菇的感觉有多爽,不用担心打打杀杀,也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饿肚子,而且,整片山谷的蘑菇都听我的……”
“哈哈,师妹命格当真与旁人不同,也不知道你究竞是打哪来的?”“打哪来的,我说是天上来的,你信吗?”脸色陀红,说话也不大利索,李横七脸上是醉醺醺的阴沉:“喝了酒都能编出胡话来,江云萝,你怎么不说你是五百年后来的呢!”擦!他竞然差点猜出来了!
江云萝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大,惊得酒嗝都打出来了。摇摇晃晃正要喝酒掩饰,一只冰凉如寒玉的手便按住了她:“喝酒伤身,莫要多饮。”
江云萝整张脸都红了,先是讪讪一笑,接着拿他的手戳自己的脸:“哈哈,师兄你忘了这是副傀儡壳子了吗?放心吧,我不会轻易醉的……”一句话说完,又被李横七给拉走了:“别想这会儿躲懒,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