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眨眼功夫便回到了天道宫。早已在那里等候的李横七朔方赶紧问:“师兄,师妹怎么样了?真的是灵山的人把她绑走的?”
微生仪脚步不停,大步往殿门内走:“灵山的人将她困在了摄魂阵中,她现在魂魄受损,我要为她温养神魂。”
朔方闻言,温润的眸色都露出震惊:“居然是摄魂阵?”李横七当即咬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这带人就去找他们算账!”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被叫住:“不许去,一切等她醒来再说。”李横七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愤愤道:“那就再让他们嚣张几天。”没多久,江云萝受伤的消息便在天道宫传开了,戒律长老还有无庸道君当即闻讯赶来,听闻此事之后皆是面色阴沉。“堂堂仙门大派,竟然绑我们天道宫弟子,还如此折磨,难不成是想与我天道宫为敌,故意宣战?”
无庸道君则低沉道:“只怕是另有隐情,你可还记得几天前灵山就派人来,说是十日之期已到,要我们给一个答复。而没过多久,江小师侄便被掳走,还遭此磋磨,恐怕她身上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哦?可就算她有什么不对,也是天道宫的弟子,他们灵山敢在我们天道宫悄无声息地把人掳走,就是不把我们天道宫放在眼里。”“此事关系两大仙门,我们还是先搞清缘由再说。”只是,当两人一同来到参商殿时,却被里面的结界给挡住。李横七上前道:“师兄正在里面为师妹巩固神魂,长老和师叔若是有事,还请等之后再说。”
戒律长老道:“我们是来问,十日之前,你们在蓬莱可曾与灵山的人有过争执,尤其是江云萝,是否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李横七板着脸:“师兄说了,待师妹醒来,自会与你们说清楚。两位还是请回吧。”
吃了闭门羹的戒律长老和无庸道君只好回去,本来想从自己那乖巧的徒弟那里打听点什么,谁知朔方却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可把无庸道君给郁闷坏了:“真不知道你是我的徒弟还是他的徒弟,罢了罢了,就当为师没收过你,你还是赶紧从我这儿搬出去吧。”朔方无奈:“师尊.……
而此时的参商殿内,江云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脑袋浑浑噩噩,脑海里灵识混乱,仿佛成了一团浆糊,随时都有可能消散。只是当她想要放弃干脆随着意识飘走的时候,一股霸道而又轻柔的力量又即刻把她拉回来,耳畔传来低沉熟悉的嗓音:“江云萝,我要为你巩固神魂,你保持清醒,莫要沉睡。”
说罢,以指凝气,点入她的额心。
瞬间,江云萝黯淡的灵台发出淡淡光晕,而后她的灵府似乎被流动的力量轻轻触碰。
带着些微的凉意,纯澈清明,宛若流泻的月光,从触碰的额头缓缓探入她的灵府。
几乎没有任何的抗拒和挣扎,江云萝便放任了那股魂识在自己识海中游荡,那股魂识纠缠着她混乱的灵识,让即将飘散的“意识碎片"重新聚拢在一起。一开始,她还不怎么适应,可随后,透明的魂识温柔触碰,好似无数意识的触角在与她嬉戏,陡然触碰到一起,便好似一股电流窜过,整个人都酥.麻了。“好舒……
于是,飘散的魂识在极致的快.感中慢慢地聚拢在一起,没一会儿,少女的身体长出白色的透明的“纤毛",她的发丝也变成隐隐的纯白,随着灵力的流转飘扬舞动,周身散发出浓浓的神韵。
没一会儿,她的菌丝缠绕上男子青筋鼓起的手臂,紧紧地贴覆在上面。微生仪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半睁眼眸,看到这一幕时瞳孔缩紧,却并没有阻止,而后便恢复平静重新合拢。
不知过了多久,江云萝只觉得整个神魂都被人抚.慰了一遍,她慢慢恢复了五感,意识却依旧昏沉。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耳边细碎的琴音流淌,仿佛消融的河流发出“咕咚咕咚”的水声,又好像九天之上的鸾鸟在引颈低鸣鸡……琴声流淌到耳畔,涤荡着神魂,然后整个人都飘飘然。江云萝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好似抱着一团棉花云,简直都不想醒来。迷迷糊糊想,干脆就这么永久沉睡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潜意识觉得自己不该这样睡下去。于是,到了第三天,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一抬头便看见坐在琴案边的人影。“师兄?"开口,才觉得嗓子哑得不行。
而坐在那里的人影却顿住,先是看过来,接着按下拨弄琴弦的手,问道:“你醒了?”
“嗯,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因为睡了太久,加上神魂受损,江云萝此时脑子还有些懵。而这时,没注意到的李横七朔方一齐走进来,李横七道:“你还问怎么了?你忘了,你先前被灵山的人抓走,是师兄救了你吗?你神魂受损,是师兄帮你稳固神魂,还在这里弹了两天两夜的琴,一刻都没停下,你知道这有多耗费修为吗?”
他语气似乎是谴责,又似乎是嫉妒,还带了点担忧。总之麒麟子的情绪太复杂,江云萝只捕捉到重要的:“师兄救了我……对了师兄,你怎么样,之前你身上的伤……”
“我没事,你不必在意。“微生仪起身走过来,先是探她的脉搏,接着又摸她的额头,说道,“你神魂已经稳固,只是身体虚弱还需要修养。”江云萝乖巧道:“多谢师兄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