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帮手越来越多,自己单枪匹马如何应付得过来,何達现在也觉得自己需要搬救兵了。可惜不管是金二,还是罗大虎,他们都在香江,现在把他们找过来也不现实,林品茹那边威胁自己不能去找大檐帽,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想着这件事,忽觉得腿上一湿,何達低头一看,何建辉这小家伙尿了。
“我去,乖儿子,你咋不提前说一声,我这也要陪你落难了。”何達赶紧把小不点抱回屋,交给小媳妇,他也要去换条裤子。
刚走到倒座小院门口,没想这时看到了一脸憔悴,肚子都有些消瘦的刘海中走了回来。
两人现在算是撕破脸了,谁也没搭理谁,刘海中冷哼一声,便快步穿过了垂花门。
何達见此,不以为意,等自己处理好了林品茹和童豌豆他小叔这件事,再继续陪刘海中逗闷子。换完裤子,何達又想着眼下棘手的大事,他漫不经心走回中院,忽见童家房门关着,想来人出去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淮茹,卫东呢,一早上就没看到人影。”何達走回北屋,没见着何卫东的身影,不由得担心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他和小芝麻由李翠兰带出去玩了。”秦淮茹这边也刚给小儿子换好干净裤子。“李翠兰有说带孩子去哪儿吗?”
“没,想来应该是附近,你干嘛问这个,翠兰妹子做事细致,交给她,你有什么不放心心的?”“我不是不放心她,只是。”何達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小媳妇解释。
“只是什么?”秦淮茹追问,女人的敏感神经让她觉得何達肯定有事瞒着她。
“有些事我没法跟你细说,总之,这段时间如无必要,你和孩子都别在外面乱跑。”何達再三叮嘱。见何達说得郑重,秦淮茹点了点头,表示记着了。
把小媳妇暂时糊弄住,但问题还是要解决呀,何達坐下来思考,想了半晌,最后有了一个主意一一林品茹只威胁不能去告密她,又没说不能去告密那个张三儿,管他的,先给这帮人找点事做,看看反应,若是实在是危险,那就把老婆孩子送回秦家屯避一避。
有了这个决断,何達立刻去小丫头的东屋小房间,找了纸笔,用左手写了一份有关东半壁街张三儿可能是敌特的信,而收信人自然是北新桥所里的姜队。
写好信,何達没敢自己去送,而是悄悄找了马路上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给了五毛钱的好处,让其把信送到所里。
确认人把信送进去了,自己并没有被人跟着,何達也不敢在外面多待,又急冲冲赶回了四合院。何達离开后没多久,小伙子领着姜队快步走了出来,见真正写信的人早已没有踪影,姜队暗道可惜,只好把这件事暂时放下,和小伙子道了声谢,转头返回了所里。
既然是两边联手,童队也在北新桥这边办公,而他如今的工作主要是帮姜队查汇款。
“老鼠”们也是要吃饭的,没多少人真会心甘情愿为光头卖命,因此在线索不足的情况下,童队和姜队经过商议,决定从老鼠们的“资金”来源开始查起,希望能有所收获。
结果自然是不尽如人意,无论是何達,还是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出现过外地汇款,或本地银行汇兑的情况,院子里唯一存疑的就是这个刚来不久的林品茹,童队怀疑其很可能是过来转交经费的。就在童队准备去交道口街道,询问林品茹的介绍信调查情况时,姜队拿着一封信,激动的找到了他。“童队,你看看这封信!”
童队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感慨道:“这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呀!”
姜队提醒道:“这不能说是老天爷,应该是老熟人帮忙才对,你看这些字迹,是不是有些眼熟,像不像那场交易中那人给我们留的纸条写得字迹?”
“老姜,你这记忆力真是好呀,你不说,我都注意不到。”
“这没什么,平时多留意一点,就会有印象。”姜队谦虚的说完,问道,“你觉得信里说得是可信吗?”
童队说道:“不管可不可信,我们都要调查一番,老姜,你继续在这儿盯着,我先回天桥,让林所给我增加人手,去查这件事了。”
“行吧,你这边有事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姜队话刚说完,就没看见童队的身影。
老董背着一个破布包,特意换了身过去的旧衣服,跟着小徐来到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两人便被下午下课回来的阎埠贵拦住。
“童同志,这位是?”
“这是我战友,我从前的老班长,他有事来京城要办,要在我这儿借宿几天。”
“是这样呀,可你家里住得开吗?”
“我发现我爸瞒着我偷偷喝酒,于是昨儿把他送去医院戒酒去了,豌豆读书住校,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住不开。”
听小徐这么说,阎埠贵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不会过日子,他劝道:“童同志,有句老话叫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把童老爷子送去医院戒酒,多贵呀!怎么不直接找我和你嫂子给你帮忙呢,我也不收你多的,两瓶酒就成,你嫂子还可以帮你们洗洗涮涮……”
小徐给老董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院子就这样,奇葩特别多,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