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心夏,哥哥在呢,会没事的………”
“你看窗外。”
江离轻声安抚道。
说罢。
那如同天灾般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巨大蛇头,似乎终于完成了它那令人窒息的“巡视”。
巨大的三角状眼瞳中那通亮的、洞穿灵魂的死寂白光,缓缓地、缓缓地收敛、熄灭。
如同两轮从地平线尽头沉没下去的惨白之月。
当那妖异的白炽光芒彻底消失的瞬间,巨大的蛇影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抹去一般。
从窗外的空间里迅速淡化、收缩,最终彻底消散不见。
笼罩在餐厅上空的那股如同亿万斤巨石压在胸口、冻结灵魂的冰冷威压,如同退潮的海水般骤然消散!“嘶!”
“呜呜!!”
餐厅里瞬间爆发出一片倒吸冷气和劫后余生般的呜咽声。
许多人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直接瘫软滑倒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冷汗淋漓,仿佛刚从水牢里捞出来一样。
几个心理素质稍差的服务生和年轻女性,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压抑的哭声在死寂之后格外清晰。柔和的餐厅灯光重新恢复了光亮,却再也无法驱散每个人心中的那片冰冷阴影。
许多人甚至不敢再看向窗外那片恢复了灯火阑珊的夜空,仿佛那里随时会再次裂开,探出那颗恐怖的蛇头。
“那条蛇走了嘛?”
“江离哥哥……它走了嘛?”
心夏依旧不敢睁眼,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后怕,小心翼翼地问。
“嗯,走了。”江离将心夏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江离传来的安全感,叶心夏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水光潋滟,充满了惊魂未定。
她第一眼先是看了看哥哥的脸庞,确认他安然无恙,神色虽然凝重但并未慌乱,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
然后她才鼓起勇气,极其缓慢、像怕惊扰到什么似的,一点点抬起目光,怯怯地望向那片巨大的玻璃幕墙。
窗外,城市如星河般璀璨的万家灯火依旧在闪烁流淌,车辆像细小的光点在高架桥上流动。刚才那仿佛灭世巨怪般的恐怖景象,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天空深邃静谧,除了遥远天边飞机闪烁的航灯,再无他物。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状,那惊天动地的恐惧一幕,宛如一场极端逼真的、源自心底最深噩梦的短暂集体幻觉。
只有餐厅里人们苍白的脸色、淋漓的冷汗和压抑的喘息啜泣,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绝非幻梦。“真……真的不见了……”叶心夏喃喃道。
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江离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小看心夏了。
果真应了那句话。
女大十八变。
小时候还一只手能握得过来,现在就难了,能包得住一半都算不错了。
“嗯。”江离轻点了点头,手臂不经意间向上调整位置时,手肘外侧轻微地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触碰感蹭过了少女。
“阿……”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颤抖和惊愕的短促从叶心夏的唇齿间溢出。
这绝非刻意为之,仅仅是瞬间最直接的身体反应。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她的脸颊和耳根,连小巧的耳垂都瞬间变得通红。
江离也是一怔,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隔着汉服依然传递过来的惊人弹性和饱满触感。
一种异样的电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才骤然意识到,怀中这个被他视若珍宝的妹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小女孩。
而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拥有了足以令人心旌摇曳的女性魅力。
那意外的触碰,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荡开一圈圈旖旎的涟漪。
叶心夏并没有立刻推开他,但那瞬间紧绷起的身体、骤然急促的呼吸,以及蔓延到脖颈的羞红,无不昭示着她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她没有言语,只是将脸庞更深地埋入江离的胸膛里,仿佛要将自己也藏起来。
那无声的姿态,与其说是抗拒,更像是一种无助的默许与极致的依赖,在巨大的恐惧余韵中寻求着唯一的温暖港湾。
江离低头看着怀中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女孩,看到她红透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心中涌起的并非全然是邪念,更多是一种混合着怜惜、占有欲和复杂情感的怜爱。
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拥着她的手臂愈发稳定有力,仿佛要为她隔绝外界所有的不安。那短暂的、带着一丝暧昧的触碰,此刻仿佛化为一种无言而深刻的联系。
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清晰无比,空气里弥漫开一种微妙的、暗香浮动的情愫。
“乖,不怕了。”
“有哥哥在,什么都伤不了你。”
“我们回家吧,好吗?”
江离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手指轻轻摩挲着心夏柔顺的发丝。
心夏在他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绵软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浓重的依赖感。
她依旧没有抬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