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亲亲(2 / 3)

…”

对于小学生或许幼稚了些,但对于沈听筠来说刚刚好。

于是两人一起嗦着螺蛳粉,快乐追《蜡笔小新》,中途孟宴臣被辣到,把沈听筠给他备着的果啤喝掉了。

由于是头一次沾酒,他的酒精耐受度还不好,一罐喝完,已然有些头晕发困。

少年支着脑袋,近视本就显得眼睛迷离,这会儿醉了,看什么都好似深情款款。

沈听筠瞧着他萎靡的样子,无奈地叹口气,由衷担心就这酒量,他往后可怎么办。

她拿着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巴,众所周知,吃过螺蛳粉就跟涂了色号亮丽的口红一样,唇红齿白的少年这会儿有了口红加持,更显妖艳。

糊弄地擦了两下,忽而被他大力的攥住,少年修长漂亮的手裹住纸巾与她的手,微颤。

棕色的眼瞳沉沉瞪着她,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愫沾着细碎的迷离——委屈,气恼,压抑……甚至掺杂了莫名其妙的心虚愧疚。

两人间,鼻息清晰可闻。

就在沈听筠以为这货要愤愤地给她一拳时,他只是悄然垂下眼睑,从她手里抽走了纸巾。

她总觉得,孟宴臣待她那么冷淡,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猜不透,她问:“困了就睡一会儿?”

“不用,”他淡声拒绝,情绪莫名低落起来,“我坐会儿就行。”

随他咯,沈听筠指指阳台的躺椅,“去那坐着吧,太阳晒晒会很舒服。”

“不晒。”他咕噜了一句,调子似在怄气。

她也是无语了。

正午太阳很大,沈听筠赖在家里不肯出门,便拿来家里的练习题请教孟宴臣。

家人们,没错,就是语文。

“题醉中所作草书卷后,陆游。”沈听筠喃喃念着诗名,会心一笑,“你瞧多应景。”

这是嘲讽他的话,孟宴臣不由眄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酒为旗鼓笔刀槊,势从天落银河倾。”她认真读着,声音清甜,“须臾收卷复把酒,如见万里烟尘清。”

往下一看题目:“两次出现‘酒’,各有什么作用?嗯?这题问的,真……”

沈听筠一整个大无语,她寻思陆游大大写诗的时候,自己能不能注意到用了两次酒字,并深刻分析每个用处呢?

孟宴臣道:“赏析诗歌的话,你可以先去了解作者。”

沈听筠听听就头大:“中国诗人那么多啊喂。”

“所以我给你的那本高中语文知识手册,名人篇要过一下。”

嗯嗯,那本书有那~么厚。

“那么,两个酒分别是什么意思捏?”她及时拉回了话题,“喝多难受呗,要不还能有什么作用?”

孟宴臣:“……话虽如此。”

紧接着他便给出她个极为简短轻巧的口诀:“去修饰,找主干,字成词,连起来。”

带着她用这个方法走了一遍,题目便很是玄妙地悟出来了。

怎么说?

语文啊,那可是语文,沈听筠始终相信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就算她这回做对了这首诗歌,下一次也不一定能做对别的。

周游一圈,心思也跟着野了,如今再给她箍上应试教育的枷锁,不由地有些难受。

孟宴臣给她找了道题目举一反三,精疲力尽之下,她做着做着便困得不行,趁着他给她批改的功夫,浅浅的打了个盹。

肩膀忽而一重,温热的小姑娘轻轻靠过来,额头安静地抵着他手臂,呼吸清浅均匀。

他一时觉得迷幻,也不知究竟是谁喝多了。

她睡得香甜,他任她靠着,并不敢乱动。

手里的试题上,光阴温柔地辗转在米色纸面,方块字一行行堆砌出缱绻的思念。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

沈听筠醒了,抬手揉揉脖子,迷迷糊糊地看向一旁靠坐椅背的孟宴臣。

她满足地打了个哈欠,瞅了眼窗外。

太阳仍旧很足,但他们得走了,东西还存在图书馆呢。

这般想着,她便站起身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周身那股清甜的葡萄味似有如无,孟宴臣瞧着她猫儿一般的模样,忍不住吐槽:“学习十五分钟,睡觉四十五分钟,你是懂时间规划的。”

沈听筠不爱听了,包子脸一皱,转身捏住他脸颊,“你是在阴阳我么?”

距离近,茶瞳中虹膜的花纹都清晰可辨,她本就瞳色浅,这会儿更显精致漂亮。

他愣住两秒才收回视线,抬手将她的手拿了下来,声音平静:“你长大了,该知道和异性相处,要保持些距离,你今天第几次碰我了?”

这个沈听筠倒是记不清,“不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