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品之间,亦有差距。
陈正在练气境界,就可视筑基于无物。
但君长卿不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骄罢了。
一个筑基后期的金丹种子,他还能应付。
但随后出现的涂纪两家的筑基修士,三个筑基后期的金丹种子联手,他就只有败亡一途。
在一道神识攻击一一惊神术的干扰下。
君长卿终归防守不及。
噗!
君长卿被一掌隔空击中,五脏六腑都好似爆开,一口血喷得满地都是。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手中翠竹剑灵光黯淡,更有道道裂纹密布剑身。
“为什么?”
“圣女大人,为什么你还没来!”
君长卿双眼赤红,仰头问天。
他终于品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这种感觉与之前时时刻刻受到的威胁,精神方面的压力不同,是一种直面生命本能的恐惧。他真的要死了!
他猜错了。
陈正并不打算继续折磨他,让他变成一个废人后笑话他。
陈正想要杀了他。
他不甘认命,却又无力回天。
“陈正!你出来啊!”
“你既然要杀我,又何必其他人出手,出来啊!难道你连亲手杀我都不敢了吗?”
君长卿疯狂咆哮,想要亲手向陈正刺上最后一剑。
哪怕他知道这样做并没有任何意义。
但没有回应。
似乎陈正从未关注过此处。
“君师弟,你自裁吧。”
元海承叹了口气。
在他的胸口多出一道血迹,想要拿下君长卿,他们哪怕联手,付出的代价同样不轻。
毕竞君长卿的剑气连翠山真人这等金丹强者的护体法力都能刺穿几分。
他们的护体真元比之金丹法力,弱了何止一丁半点。
他甚至怀疑,若是单打独斗,生死相搏,死的会是自己。
这就是仙品法力,宗门天骄的含金量。
哪怕他已经是一般人眼中的天才,可比之君长卿仍有差距。
君长卿死死咬着牙,血沫染红了他的牙齿和嘴唇,让他神色更显疯狂。
“自裁?呵呵,我自裁岂不是便宜了你们?”
“来吧,我的项上人头就在这儿,你们谁来取了它。你们想要给陈正当狗,那就要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心理准备,准真传弟子的性命,要你们拿命来偿!”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师父在宗门还有好友。
早在两年前陈正当面威胁他之后,他就消耗了师父的人情,换来一道求救讯符。
方才他已经将信符发出。
只要拖下去,他还有最后的一线生机。
他的话果然对对面造成了压力。
的确,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今天杀了君长卿,明日陈正就说上一句自己不知情,让他们把罪过全扛下了。
他们可不是宗门金丹真人,杀害准真传弟子,连去镇魔关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涂师姐,纪师弟,这最后一击你们谁来?”
元海承忽的问道。
两人警惕的退后一步,其中涂家师姐淡淡摇头道:
“元师弟,我就不与你争这份功劳了。”
纪师弟也顺着涂师姐的话道:“是啊,元师兄,此事你是主导,这最后一击当由你来才对。”“那好!元某就多谢了。”
元海承竞是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一指。
还剩下的九根银针排成一列,光芒大放,竟是化作一柄光剑,朝着君长卿脖颈迅速绕上一圈。“你?!”
君长卿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
一滴滴血珠从血线上冒出,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死得这么草率。剑光一绕,他便身首异处!
噗!
剑光速度太快,直到此刻人头才落地。
强大的气血迫使体内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
这会儿其他两人才反应过来。
“元师兄(弟),你就不怕君长卿说的情况成真?”
元海承笑而不语,并未解释。
君长卿乃是准真传弟子,他的身份令牌记录在宗门大阵之中,一旦遇到生命危险,令牌自动激发,自有宗门大阵相救。可如今大阵没有任何反应,定是有人以更高权限暂时封锁了他的令牌。
此人除了陈正这位真传弟子之外,又有何人?
事后宗门调查起来,陈正调动权限的痕迹无法抹除,自是首当其冲。
如此一来,推他们顶罪就不可能成立了。
毕竟他们又不是什么没背景的小角色,不会任人摆布。
所以他们最多定为从犯,甚至不会定罪。
因为想要给他们定罪,就得先给陈正定罪。
而他亲手为陈真传除去心腹之患,当为首功,以后自然不会被亏待。
否则以后谁还敢为陈正做事。
其他两人只是一时被唬住了,待冷静下来,元海承所想他们又怎么会想不到,一时不由大为可惜。当收到君长卿求救讯息的两位真人赶到冰雪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