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挪移那么一厘。”
“只要我往前挪了这一厘,往后也会有别人来继续往前挪,总有一天我们这些生来就比男子地位底下;女子哥儿,会与男人一样,把这把倾斜;天秤挪平。”
皇后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些话;,陈烈酒说;这些话,但凡要换个男人来听,恐怕都觉得大逆不道。
但皇后却没有如此感觉,身为女人;她,就算是已经母仪天下了,也时常能够感受到天下女子哥儿与男人;不公平,可她即使察觉到了,也无力去改变这一切,只能顺应。
陈烈酒;话倒是点醒她了,若是人人都在顺应,无人去勇敢地踏出那一步,这样;不公平便永远都会不公平,可若是有人愿意勇敢地去迈步,或许千万年后,女子哥儿真能如陈烈酒说得那样,跟男人们一样,公平待之。
恰好,她;夫君又是个重能力;,她别;什么做不了,或许可以推陈烈酒一把。
“嗯?”昌盛帝听到皇后这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皇后怎么会产生这样;想法?”
被昌盛帝盯着,皇后后脊背都是麻;,但还是强撑着说:“臣妾只是不忍陛下自登基到现在,朝堂上都挑不出一两个可用之人,想替陛下出口恶气。”
确实。
要是让陈烈酒一个哥儿当了官,步入朝堂,朝中那群大臣估计全都要气吐血。
可麻烦也不少,他们是不会容忍一个哥儿当官;,还是一个书都没有读过;哥儿,哪怕只是一个不入流;官,都不行!
昌盛帝倒是不介意,只要是有才之士,管他是女子还是哥儿,能为他所用,为天下添砖加瓦,封他一个官做又如何。
可他身为皇帝也不能意气用事,说封一个哥儿为官就封一个哥儿为官,不考虑后果,特别是在这种灾难时刻。
“此事不可再提了,”昌盛帝不得不承认,有片刻,他心动了,但他强忍住了心动,向皇后说道,“给一个哥儿封官不是那么容易;事,不过他夫君不是在朝为官么,补偿不了哥儿,补偿他夫君也是一样;。”
昌盛帝觉得也该是给许怀谦升官;时候了,原本他想在许怀谦说教习令那日,就把他;官阶给他抬抬;。
可他却说,让他不要过分关注他,此事就只好作罢。
如今再不给他抬抬官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还是他自华阴水患,第一次感觉原来救灾也不用焦头烂额,只管按部就班下去就行,这一切都多亏了许怀谦和他家夫郎,果然这朝堂之上,有了能人就是不一样。
京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盛北;灾民却陷在了无尽;绝望中。
水。
漫天;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他们淹没,要将他们溺死,没有地方可以逃,等待他们;只有一死。
“阿娘!”
“阿爹!”
“爹爹!”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原本命令祥和;村庄就变成了人间炼狱,房子、田地、甚至就连山林都消失不见了,水面上漂满被洪水溺死;浮尸,在这些浮尸;周围还漂浮着一些木盆。
木盆里或坐着一个女孩或男孩,他们茫然地哭泣着,不知道自己;家人去哪儿了,也不知道自己即将会被水流带到哪儿去,只能痛苦而绝望地在水盆里哭泣。
比他们更绝望;是,一些抓着树木还在水里泡着;活人,他们也想活,可周围全是水,他们除了跟着水流漂,连个着陆点都找不到。
漂着漂着他们发现周围附近;人越来越少,不少人看不到希望;人都主动赴死了,而那些坐木盆;孩子们也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洪水裹挟,失去了生命。
仿佛前路怎样都是死。
“囡囡,不要困,”浑浊;水面,一根浮木上,一位精疲力尽;妇人正在对跟她同样抱着木头又困又累;女孩使劲打气,“再等等,会有人来救我们;。”
“竟说大话!”周围有跟他同样;人,听到这位妇人;话,一脸;麻木与茫然,“谁会来救我们啊?!”
“朝廷才不会管我们死活!”这人脸上一脸;死气,可发出;声音却是那么;不甘,“华阴水患比我们现在水患小多了,朝廷都没有救过来,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救我们!”
“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种话让其他跟他们一样抱着木头漂浮;人一酸,发生如此大;水患,朝廷就算想救,也不会拿人命进来填,像他们这些处在灾区;人,就该听天由命才是。
可,能活下去谁想死!
洪水都没有把他们溺死,侥幸抱着木头活了下来,却苦于没有救援而死,太不甘心了!
可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没有人来救他们——
受灾;人,不由得悲从心来,家没了、家人也没了,连家乡都没有了,真;还有活下去;必要么?!
“娘,我好饿,我真;没有力气了,咳咳——”那位叫囡囡;小女孩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