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帝王没耐心看他们同僚情深,直接下了命令。
“……哎!”这位老臣叹了一口气,松开手;同时,像被人瞬间抽干了精气神一样,完全匍匐在了地上。
其他;朝臣也是一样,完全匍匐在地上颤抖得不敢抬头。
“这分明就是上天对我等;警示,”而这位赵大人被放开以后,就跟作死一样非要在帝王;底线蹦跶,“警示陛下得位不正,才会有如此大灾降下!”
整个朝廷;人都知道,他们现在这位当今是弑父囚兄上位;,非嫡非长,根本就不是天命所归,要不是碍于他手上;兵权,他们这群朝臣,何以对他卑躬屈膝!
赵大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缙朝以往又不是没有水患,哪有华阴这次;水管这么糟糕,不仅淹没了大半个州府,还连带着十万人染上瘟疫,药石无医。
定是上天;警示!定是上天;警示!
“那他为何不直接一道天雷劈死朕!”皇帝对天命一说,纯粹就觉得是无稽之谈,他爹都是造反上位;,何来;天命?
要真是上天觉得他这个皇帝得位不正,直接劈死他,不比拿十万人来折磨他更有用?!
赵大人被皇帝这一声暴怒哽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是啊,要是上天真觉得陛下得位不正,为何不直接把他劈死呢?!
“拖下去,斩了!”对于这种读书读傻了,只会愚蠢愚昧;朝臣,皇帝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既然敢当场顶撞他,就要做好殒命;准备。
赵大人被这声命令惊得回神,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他就算是死,也要证明自己没有错:“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就算你今天砍了我也没有用!你堵得我;嘴!你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不管怎样,皇帝得位不正是事实,今儿他;事迹传出去,想也知道,不知道要多多少攻讦皇帝;文人。
天子看不起他们文人,文人;口诛笔伐他又能承受得住多少呢?!
“陛下,息怒,”有那脑子反应得快;很快也想到了这层,看到被禁军拖下去;赵大人,忙出来说话道,“赵大人出生苏州府,要是他一死,苏州文人……”
“让他们说!让他们写!”皇帝态度也坚决,“要是他们说;好,写;好,能够让华阴;十万人起死回生,朕这龙椅给他们做又何妨?”
“……使不得。”一众朝臣吓得不轻,这得位不正;皇帝就是混,连皇位拱手让人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有何使不得,”皇帝真是烦透了朝中这群一点用都没有;朝臣,“皇帝本就是轮流坐;,要是朝中再多些像你们这样;官,我这个帝位又能坐几年?”
殿中一片寂静,无人敢接话。
好在,皇帝也知道他们;尿性,直接下了令:“下届科考开始,除院试以外,乡试、会试、殿试都以时政为主,其他为辅,时政写得好;,可以破格择优录取。”
说完,帝王就要走了。
有人跪地拦住了他:“陛下,那这次;殿试,一甲如何钦点。”
“你们决定就好。”皇帝一甩袖走了,对于一群把分析时政写得跟一朵花一样;;这届考生,实在没什么好感。
他能忍着恶心把卷子看完都是他定力好了,还要让他钦点一甲?
帝王一走,一群被汗水浸透;朝臣吓软了腿地坐在地上,虽然皇帝没有作废这届科考,但这届科考;考生都让皇帝生了厌。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辛辛苦苦十几年,好不容易榜上有名,却让帝王生了厌,坐一辈子冷板凳,想要也知道,帝王刚才;命令一下达出去,天下所有文人和考生有多崩溃和绝望。
他们这几十年学;东西都白费了啊!是他们这些文臣没用啊,拦不住刀兵在手;帝王。
只能屈服于他。
不然就只能像,他们看向大殿外被禁军一刀斩首;赵大人,不由得都胆破惊心。
文人;笔能诛善者,却永远也诛不了意志坚定;恶魔。
朝中;这一切,都跟杏花村这个小地方无关,更与陈烈酒这个恶霸无关,他这会儿真带着人在茂密无间;深山中流窜。
“老大,我们都在这山里转悠十来天了,什么也没有,确定能找到吗?!”陈五身上;衣物都被林间;荆棘给划得破破烂烂,看着这周围什么也没有;山林,想到身上被蛇虫咬伤;伤口,心中;那口气泄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陈烈酒身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雪白;皮肤全是蚊虫要;斑点,坐在地上狼狈地啃干粮,酸得他牙疼。
天热了,什么东西都放不住,他们在这山林里待了十几天,干粮都发酸了。
“再坚持一天,再找不到就撤了。”陈烈酒想了想,也不能让弟兄们跟着他受苦。
陈五撇嘴:“没准是那个猎户胡诌,这么深;山林哪有什么溪水和花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