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贾环和贾琏、王熙凤等回后院吃饭。
林黛玉等人和贾琏打过招呼之后,便拉着王熙凤到屋内拉起屏风一桌。
贾环则是和贾琏留在院里,开了一坛好酒,一边吃喝一边聊。
贾琏三杯酒下肚,脸色微红,放开了不少。
对着贾环敬酒道:“多谢弟弟,要不是弟弟给三妹妹交了丹书铁券。
现在这杯酒只怕是在地下喝的。”
贾环摆了摆手。
贾琏对着贾环郑重道:“别人如何看弟弟我不知道。
家里“生米恩斗米仇’的恐怕也有。
但哥哥心里清楚,贾家各人都欠了弟弟一条命。”
“哥哥言过其实了。”
贾琏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
他已经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贾琏对贾环讲起抄家之后的事情。
“鸳鸯和平儿,还有几个丫鬟留了下来。
平日里没看出来,没想到还有几个忠心的。
哪怕给不出例银,也留了下来。”
贾环微微颔首。
贾琏端着酒杯,似乎有些喝醉,醉眼惺忪的看着桌子,感慨道:
“也不知道她们是真的忠心。
还是觉得凭这二叔、老祖宗,还能东山再起。
或者看上了弟弟的这定国府。”
贾琏摇了摇头:“多亏了弟弟给留下的庄子,还算能勉强过活。”
贾环对贾琏道:“之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先看着眼前才是。”
贾琏不断点头:“正是,正是……”
“我听他们说,弟弟来年是要去登州了?”
贾环夹了个糟鸭信,抿了一口酒:“是。
陛下点我为勃海经略,派我过去。”
贾琏点了点头:“陛下这是又有出征的打算了?”
贾环眨了眨眼,没想到贾琏能想到这一层。
不过刚刚打完辽东,就让贾环经略勃海。
出征之意,昭然若揭。
尤其是打完了辽国之后,皇帝已经吃到了出征的甜头。
今后的仗只怕不少。
贾环对着贾琏道:“安抚辽东,震慑高丽。”
贾琏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跟着,贾琏给贾环举杯道:“到时候若是真的打起来。
环弟若是缺人,可以来找哥哥。
无非卖命而已,我还识两个字,跟弟弟也知根知底。
愿为弟弟鞍前马后办事。”
贾环心中微微感慨,答应道:“放心吧,我记下来了。”
贾琏点了点头。
跟着,跟贾环说起荣国府趣事。
“你还记得你给宝二弟捐的国子监监生?”
“记得。”
贾琏笑道:“虽贬为庶人,但监生本来就不看出身。
而且监生所领俸禄也不算在吏部内,而算在礼部内。
咱家众人手里没了官职,领不了俸禄。
平日里宝玉不愿做官,喜欢雪月风花。
最后反而他领着俸禄。
自抄家那天之后,宝二弟还以为被国子监除名了。
结果学正亲自找了过来问宝二弟怎么不去国子监了?
宝二弟那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抄了家他倒乐的能不去国子监清净一阵。
最后还是老祖宗好说歹说给他又送回了国子监。”
贾环和贾琏大笑起来,兄弟二人饮了一杯。
说罢,贾琏接着讲道:
“你带回来的那个妙玉,一直没离去。
我们跟她说明了给不出例银来,她还是留在了后院。”
贾琏对着贾环道:“弟弟何不给她接过来,当个花瓶摆着每日给府里唱唱经也好。”
贾环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仆人招了招手。
贾琏接着道:“还有邢岫烟,一直和妙玉作伴。
虽说不发例银,她们二人想办法卖了些经文,赚了些钱。
但放在后院始终不是那么一回事。”
贾环叹了一口气,对着仆人道:“去西边院里给妙玉居士和邢岫烟接来安顿好。”
仆人应下。
贾琏看着贾环,微微的笑着。
这边王熙凤抱着大姐儿出来了。
“嫂子。”
贾琏看着王熙凤,眼神闪动。
王熙凤看着贾琏道:“我想着何不请国公爷帮大姐儿取个名字,再叫个小名?”
贾琏道:“我们正说着这事呢,真是巧了。”
平儿接过大姐儿,站在贾环身旁。
王熙凤坐在了贾琏旁边,趁着贾环看向大姐儿的时候,眼神流转落在了贾琏的脸上。
贾琏微微颔首。
王熙凤眉眼弯起,一副笑意。
看来夫妻俩早就想问贾环将来求个差事。
贾环看着大姐儿。
忽然想起她的判词,名为《留余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贾环都弄这大姐儿:“依旧就叫你贾余庆如何?
贾余庆?”
说罢,大姐儿哈哈的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