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答应了下来。
栓柱见贾环收下了他的人,很是高兴,连忙跑出去,拉着沈万三进来。
“以后你就跟着三爷,三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了么?”
沈万三连连点头。
不用栓柱吩咐,他已经跪了下来,学着栓柱,对着贾环磕了三个头。
“三爷吩咐往东,万三绝不往西!”
“快起来吧。”
“谢三爷!”
沈万三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安分站着,若是不留意,难以发现他。
等到晚上回来,栓柱把带来的豪礼献给了林如海。
两人推脱好一阵,最后还是贾环在其中说和,林如海才收下。
如今林家越发的热闹起来。
薛姨妈母女三人,和其丫鬟仆人。
贾环以及贾家丫鬟仆人。
这又有了栓柱、沈万三等人。
又有妙玉,每日和赵姨娘、黛玉谈佛,或为林家祈福。
人气旺盛,林如海心情大好,又摆了宴请众人吃宴。
隔了一日,胡贞的儿子,胡大公子也应信到了林家。
这日林如海休沐,贾环和林如海二人出来迎接。
胡公子只坐一寻常马车,身上穿的衣服也甚朴素。
平日里胡贞对他要求甚高,要他自己去赚功名,偏他能力一般。
只不过为人谦逊听话。
见到贾环和林如海恭敬行礼:“给林御史请安,给贾翰林请安。家父也问二位大人的好。”林如海和贾环对视一眼,笑道:“托公子和胡部堂的福,我们都很好。
公子快请进,车马劳顿,下官早已安排好茶饭。
胡公子请。”
“林大人请,贾翰林请。”
即至席上,众人饮完了一轮酒。
林如海问道:“胡公子,部堂可跟你说过所来何事?”
胡公子连忙放下酒杯:“家父已说了,是要从两淮盐商中找人到浙江做晋地生意。
我对于经济之道不甚了解,林大人和贾翰林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就是。”
贾环道:“胡公子过谦了。”
说罢,贾环叫来了栓柱。
之前栓柱到江南行商的时候,便见过胡贞父子。
此时胡公子见到栓柱,起身行礼道:“马掌柜。”
“胡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四人坐下,寒暄一阵,又饮了一轮。
林如海对着胡公子道:“不日我就在繁锦楼设宴,把这两淮盐商二当家的韩可请出来。
到时候还请胡公子安抚其心。”
胡公子道:“谈什么安抚不安抚,看在林大人和贾翰林推荐,又是马掌柜的生意,
什么人来了浙江,不用父亲,我都是要保下的。”
众人听完,大笑起来,纷纷盛赞胡公子。
众人又饮了一番,这才作罢。
不出三日,贾环、栓柱、胡公子三人先到了繁锦楼等候。
林如海则是去接韩可了。
贾环面对包房门而坐,闭目养神。
栓柱则是和胡公子吃起茶来。
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跟着有小二打开包房门,林如海带着韩可进来。
众人起身,贾环坐在椅上。
韩可像是没看见胡公子和栓柱似的,不等林如海介绍,先拱手道:“贾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韩老板。”
林如海给韩可介绍道:“今日来是想与你说一门生意。这位是晋地的马栓,马掌柜。这位是浙江胡部堂的公子。”
韩可一一行礼道:“马掌柜,胡公子。”
“韩老板请坐。”
“韩老板请。”
林如海带着韩可坐下。
韩可也不与众人寒暄,单刀直入道:“贾公子,你要与我说什么生意?”
贾环也不怵道:“马掌柜和我关系匪浅,能把香皂、琉璃、染料、纸张四样与你在浙江去做。你若是想在浙江立工坊,我只能与你半成品。若你不想立工坊,我可以把原料便宜与你。
胡公子此番前来,也是承了胡部堂的意思。你生意所得,不必上缴,就地交给胡大人充军费,胡大人不会亏了你。”
栓柱和胡公子连忙对韩可点头。
韩可笑道:“你当韩某是傻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想要韩某做什么?”
林如海眼见这宴席节奏失控,正欲说话,缓解一下,上些酒来。
谁知贾环抢道:“我知道你手里定有不少黄德行贿、勾结盐官的证据,我要你自己写一本,向上奏去。“你放屁。就算我写,两淮巡抚、布政使,如何能让这本子传上去。”
“看来你承认你手里有黄德行贿、勾结盐官的证据了?”
韩可微微一愣。
贾环攻势如疾风骤雨一般:“你只需交给林大人,林大人作为巡盐御史,直达天听。”
韩可眼睛紧盯着贾环:“你不知道黄德是我手足兄弟吗?我俩自幼一起行商,才有了今日,他对我甚好,我怎可背他。”
“栓柱。”
“诶。”
栓柱把浙江香皂行商的商契拿了出来,贾环推至韩可面前,又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