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银爵内刻着:“恩荣钦赐。”
外面又镌刻:“一甲三名”
用乌银涂着“贾环”二字。
其恩宠荣盛,可见一斑。
即坐下,景大人简单控惚一坐便离开。
主席大臣兼礼部尚书离开,各人便逐渐放的开些。
众学子巡席敬酒,三番下来,各大人从露台而下,各自找人洽谈。
只见赵朴端着酒杯,先在于既白、陈诩处站着说了两句。
其后便到贾环的旁边坐下。
贾环赶忙避席。
赵朴笑着按下了贾环,拍了拍贾环的肩膀:“贾公子,又见面啦。”
陈诩和于既白听到这话,默默的把视线投了过来。
“赵大人风采更甚,环敬佩。”
“贾公子才是君子豹变,当初看你的时候,你还在那前院的偏书房,满袖的墨渍,如今已成为探花郎了Ⅰ”
赵朴举杯,贾环连忙跟着举杯共饮。
赵朴和贾环扯了一些家常,贾环一一应下。
赵朴端着酒杯,问道:“贾公子,你说我醉没醉?”
贾环皱了皱眉:“大人海量,怎么会醉?”
赵朴狠狠打了贾环一下。
贾环立刻改口:“但这光禄寺琼浆玉液,只怕神仙来了,也不过三杯。”
赵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是极,贾公子,我已醉了,接下来之语,只不过信口胡谄。”
贾环眯着眼睛装作喝醉,点了点脑袋。
赵朴搂过贾环的肩膀:“储英堂恩监生之策,是我上奏的。”
贾环的身体逐渐僵硬,他早该知道,赵朴怎么就会轻易的拜访贾府。
赵朴搂着贾环低声道:“今后在翰林院,只怕凡事并不能如科举一般顺心顺意,若有想法不便言说,不必暗自苦闷,可来找我。”
赵朴只说一句,便放开贾环,声音洪亮:“哈哈,以后也得好好努力!万不可懈怠!”
赵朴这才起身离去,和一众进士再饮去了。
贾环看着赵朴,心中大致理清楚。
赵朴有什么赏罚,不一定能牵扯到这批恩监生。
但若是这批恩监生,尤其贾环三人,出了什么事,那绝对会影响到赵朴。
贾环饮了一口酒,心中暗自觉得也算好事。
终究是上面有人好办事。
这边,陈诩摇摇晃晃道:“丁翰林来了。”
这丁翰林是前科状元,此时过来,是来帮众人写谢恩表的。
贾环三人凑了五十两银子给丁翰林。
丁翰林在宴上帮于既白把上的表写完。
这边恩荣宴喝到下午,其余进士等并未饮多少,唯贾环三人等饮了不少。
陈诩干脆就趴在案上。
宴已尽欢,光禄寺官员给醉酒人喊起,赐醒酒汤。
众人离席排班,再次对着皇宫方向三跪九叩。
鸿胪寺官员引众进士至午门外谢恩。
原本这赏赐谢恩应另择一天,且由陛下亲临,但实在是表面功夫繁杂,逐渐免去,和赏赐等合并在一天。
恩荣宴上,领的是匾额银、金银簪花等小物件。
到了午门,已设好长案,上有官服、布匹等大件赏赐。
旁又备马,进士可将赏赐一并交付,礼部派人送回家或其在神都所居公馆。
领取好赏赐后。
由状元领头谢恩。
鸿胪寺午门设案。
鸣赞官和监礼御史立于案前。
于既白手捧表到案前。
面北而跪,陈放案上,三叩后退。
鸣赞官再唱,鸿胪寺官引众进士北面行三跪九叩。
礼部官员把表捧到内阁。
这天恩荣宴仪式便全结束了,众进士各自回家,明日是最后的礼制,去国子监行礼。
离去时,贾环心中好奇,就向那监立御史打听道:“放榜府衙有宴,后一日恩荣宴。这状元能正常上表?”
监礼御史道:“所以已经删繁就简,只在午门外谢恩,之前状元谢恩,醉倒在案前的事情也是有的。”且说礼部将赏赐送回贾家,贾环上表后归家,众人自是一番热闹。
喝到昏睡,第二天起来,同于既白又到国子监行礼祭祀圣人,在国子监随毕冲饮了不少酒。如此,中榜后的礼宴结束。
贾环晚上回去又接着赴宴饮酒
而贾府摆宴三日,还差最后一日。
这最后一日,众外宾已然酬谢完毕,来者无不是街坊邻居,宗族远房,家中大仆等。
从放榜到贾府探花宴最后这天,几天下来,贾环喝的天塌地陷。
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幸好贾府最后一日的宴席请的都是熟人。
饮酒随意,贾环只出去打个招呼,便回到了后院。
贾环到了贾母院里,换了衣服。
贾母对贾环道:“我这有用几种果子压出来的果汁,用冰湃着的,你且喝着,解解酒。”
贾环饮了一口,果真不错,浑身爽利很多。
他也顾不上什么在贾母前的礼节,捧着冰玉杯,向后倒去,靠着椅背。
探春默默凑到贾环后面,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