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真的，该死！！”壬湮以气化剑，自下而上直逼暇薇的位置，无奈，她只得躲闪到自己设下的结界外。
结界打破，打斗中残留的力量将周围的房屋倾掀，瞬间夷为废墟。
“那就，让这个世界陪着我们，一起陷入黑暗吧！哈哈哈哈哈！”暇薇站稳，飞身到半空中，视线仍然没有从秦清的身上离开。
“不……”
无边的黑气再次从暇薇身上向周围扩散，淹没了整个下方的视线，一时间，周围的城池全都被黑暗吞噬。
“她要，连同所有一起毁灭吗？”壬湮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暇薇，难道这就是爱而不得的怨气吗？
“比我当年还要疯狂。”壬湮喃喃道。
“先保护大家撤离！”一声令下，远处万君山的一众弟子已经赶至，走在最前方的竟然是多日未见的白叶嘉。
他行至壬湮二人身边时，略一停顿，却还是没有转头看向他们，径直奔向了黑雾中。
“他很倔的，别理他。”紧随而至的是白叶宁，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也紧跟着进入了黑雾。
“他们都上了，我们也不好意思直接离开吧？”壬湮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一群义无反顾的背影，“勉强”说道。
“是……”赤癸捂着受伤的地方，暗自调息，没有揭穿她牵强的借口。
“你保护好自己。”壬湮叮嘱后，便只身迎上了惨状制造的罪魁祸首。
白衣翻飞，宛若九天神女临凡，拯救苍生。壬湮很少穿这种纯白的衣衫，如今自己都仿佛觉得自己是神女一般。
尽管白衣在身，但却看上去并非是柔美的感觉，而是带着一丝飒爽。
就是这般□□飒爽的身姿，划破了黑蒙蒙的天空，给快要被吞噬的世界带来了一线光明。就像当年，她将第一缕阳光投射进鬼域永夜城之时，她在一众躲避的眼神中，看到了带着希冀的目光。
如同现在，她在一众恐慌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与感激的光芒。
“何必惺惺作态，你今天救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你吗？就会不憎恨你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暇薇看着真的普通神女拯救苍生般降临的壬湮，忍不住讥讽到。
“你很羡慕吧？这种人人敬仰崇拜，将你视作希望的感觉，是你一直很希望感受感受的吧？！”壬湮也同样毫不客气，浅口撒盐是她最擅长的。
浓郁的黑气幻化成一匹匹凶恶的猛兽，都不断朝壬湮涌来，她凝结梦魇之火，瞬间蓝紫色的火舌就席卷着黑气烧了过去，火光吞噬着黑暗。
被烧到的黑气猛兽四散奔逃，化作无数只小猛兽转而冲向了底下的人群，壬湮的火焰却没有办法儿真的跟过去，只得停留在半空中，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还是你狠呀！完全看不出来你以前居然是个神女，你看看以前信仰过你的民众，还能认得出他们昔日敬拜过的神嘛？！”壬湮仍然不断在驱使着梦魇之火与黑气做着斗争，双方交替占着上风，僵持不下。
“这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恨我也罢，何况他们信仰的可能根本就不是我！”暇薇不为所动，仍然没有露出破绽。
“那你倒还是挺有自知之明。”壬湮嗤笑，“那你，连他的看法也不在乎吗？”
壬湮示意她看向底下一直在关注着战场情况的秦清，他的眼中满是担忧，当然，并不是对暇薇的。
暇薇同样注视他半晌，待他回望自己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中藏不住的失望。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自言自语道，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见秦清失望的眼神时，还是控制不住地心慌失落。
“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你不会以为他会因为你为了他堕魔而高兴吧？”壬湮笑声更大了，“呵，你觉得为什么秦清任魔君之时，鬼域未生任何事端呢？！”
“什么意思？”暇薇不明所以地看向壬湮，她的注意力分散到了这边，黑气明显薄弱了许多。
“白妗是个心怀大义的神，听说秦清以前特别喜欢她，你就没有想过，他可能是为了帮神族管理鬼域才堕魔的呢？”壬湮诱导着她往自己的想法上来，黑气果然更容易被打散。
当然，这都是壬湮瞎编的，不过是为了打破僵持的局面，梦魇之火果然强硬地压过了黑气。
“趁现在！”壬湮给底下的万君山弟子传了消息，黑气退散稍许，正是撤离的最佳时间。
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逐渐逃离，然而，仅仅半刻钟的时间，黑气再次浓郁，甚至比之前更盛。
“逃？！不可能！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暇薇的双眼由猩红变为一片漆黑，甚至盖住了所有眼白。
她已经，彻底入魔了，真正的“魔”！
她的眼中，甚至已经将秦清都排除在外了。
得不到的，便一起毁灭吧！
“以天地为源泉，凝聚上古之神力！”壬湮见梦魇之火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