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
时冉以为秦一闻是话不过脑,说着玩玩。
直到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他都没发信息,跟她说明,谁睡沙发。
一时间,让她虎躯一震。
意料到刚才所言不假,在接下来的时间段里,秦一闻将要躺在她的旁边,与她并排。
看了眼被褥。
因为临近夏天,很薄,盖在身上,堪堪而现身姿曲浮,时冉连忙从被褥中抽离出,半靠在床头,膝盖曲成一团,几近坐立难安。
秦一闻开门,望见这一幕。
并没有别的念头,只觉得灰暗灯光下的她,尤其的楚楚动人。
刚洗澡,没来得及与她商量这事,擅作主张,应答下来,心有歉感。在外停留片刻,抉择好说词,在看见她时,一时间心里说词,荡然无存。
秦一闻小声叹了口气,走到她的旁边,看见她手里抱着他放至床头的书在看。
是他工作领域的专业书籍,他不敢断定她看不看得懂。
但瞧见小夜灯昏暗,他抬手,想将大灯开开。
却不料,一抬手,眼前的时冉往后一缩。
像是惊弓之鸟,护住书籍,将其摊在胸前。
“我开灯。”秦一闻说,“这个光线看书,对眼睛不好。”
可……
时冉并没有看书。
刚拿书,只是做做样子,因为手上没把玩的物品,一直坐着,像是刻意将他放心上。
她不想这样。
只能摇摇头:“我看好了。”
全是数字,晕眩在脑海中,一个也看不懂。
她小心翼翼的将书重新放在床头,指尖触碰了下他将要抵达开关的手指,轻声道,“就不用开灯了。睡觉吧。”
是觉得,太晚了,他作息规律,她应当附和着他。
可话落嘴边,竟稍显怪异。
莫名地暗示,是想要他和她做些什么。
她屏息,看着他。
秦一闻也听她话,知趣的站起身来。
想到还没跟她解释,连忙说:“表妹是家里人,我们分房睡,寓意着夫妻不和,不想叫家里人为难。”
时冉明白。
不用他解释,她都明白。
况她早就想和他共处一事,虽然小插曲防不胜防,但结果是好的,他还愿意跟她解释。
虽然蜷缩成一团,看着尤其的忐忑不安。
但时冉的心底犹如绽开出玫瑰花,灿烂无比,一如春暖花开。
她点头,指了指被褥:“就一床,你盖还是我盖。”
虽然天气渐热,但不盖总归是着凉。
家中也不是只有一床,她只是随便问问,找点话题。
看着他喉咙轻颤,一双眼睛暗灰相交,意味不明。
淡声吐出:“一起盖。”
不是想占便宜,只是现在出门,再去拿别的被单,太过于麻烦,况且,祝雅宁现居主卧,出门迎到,恐怕会诞生疑虑。
一次而已,以后还会分房睡。
秦一闻将心里想法说出。
笔直站立,瞧见卧在床头,静听他话的时冉,眼睫毛轻颤了下。
她身处的地点,是他常睡的地方。
因为靠近床头,伸手就能看书和关灯。
但现在……
也罢,秦一闻不想据理力争,妥协的绕过床边,来到另一侧,耐心地将被褥展开:“我没什么坏习惯。睡觉很安静。不会踢床单,你可以放心。”
时冉从嗓音哦了声,看见被褥缓缓展开,自觉钻进去,只不过和他隔了几个身位。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举动,而是担心她自己。
害怕她睡觉不老实,早起之时,又徒增烦恼。
不过这些想法倒是多余,一晚上,时冉睡得踏实,早起时,自己还笔直的躺着,和刚睡时,并无差别。
旁边的秦一闻早已不见。
时冉预料到,穿着拖鞋出门,看见刚刷完牙的祝雅宁,微微倦怠,打着哈欠。
“早上好啊,嫂嫂。”她开口,揉了揉脑袋。
长梳梳着发尾,挑挑眉毛,“昨晚睡得好吗?”
时冉说:“还行。”
去刷牙后,看见祝雅宁在吃准备好的面包。
自己也烤了一片,端出俩杯牛奶,坐在她的对面,将牛奶递给她。
“谢谢。”祝雅宁温声,喝了一口,抬起眼,“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时冉不解。
“哦,不是。”祝雅宁并不想一大早,就探究他俩的夫妻生活。
但实在是,今早看见的表哥,实在反常。
原是深邃的眼窝多出一抹青涩,不如往常光彩熠熠。
要知道,他可是能睡三小时,不喊困的人。
现在这副场景……
实在脑海中冒出很多少儿不宜的念头。
祝雅宁抬眼。
打量着时冉。
要不怎么说奇怪?
要说二人反常,可以解释,但只表哥一人奇怪。
对面坐着的嫂嫂,和往常无二。
面容白皙,眼睛水灵,嘴唇黏上奶渍,晶莹剔透。
似乎比昨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