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2 / 4)

知道了一点什么。鄂婉没敢隐瞒:“三房太不成器,早该分出去了。皇上提醒嫔妾之后,嫔妾便求了傅恒大人,求他把皇上的意思带给家中长辈。”乾隆一怔,连生气都忘了:“怎么成了朕的意思?”鄂婉睁大眼睛:“长生丹一案交三司会审,皇上在结案之前提醒嫔妾树木枝杈太多妨碍生长,难道不是要嫔妾给家中带话,催促分家的意思吗?”“朕是这个意思吗?”

见皇上不认账,鄂婉赶紧跪下认错:“许是嫔妾愚笨,会错了皇上的意思。如今西林觉罗家已然分家,还请皇上就事论事,不要牵连无辜。”乾隆”

与此同时,脑中想起心声:【诸天神佛,快快显灵!如意如意,随我心意!】什么乱七八糟的,乾隆被心声吵到头大:“罢了,便这样结案吧。”鄂婉叩谢皇恩,心中却道,长生丹的案子结了,新一轮宫斗才刚刚开始。乾隆听完最后一道心声,微微蹙眉。

此后,皇上没提,皇后也没提,鄂婉又在长春宫住下了,仍旧住在从前的承禧殿,美其名曰侍疾。

“说来也怪,你来了,魏贵人便不来了,一日一日见不着人。"皇后的身体逐渐好转,慎春也有闲暇出来串门了。

靖秋闻言啐了一口:“养不熟就是养不熟,白眼狼一个。”天热起来,承禧殿放了冰,十分凉爽。鄂婉让人在冰上铺了甜瓜和西瓜,此时盛起来便是冰碗了,清凉甘甜,最是解暑。玉棠盛了几碗端上来,分给慎春和靖秋:“可不是。我们贵人一来,皇后娘娘和七阿哥康健清泰,那位才来了几日,娘娘就病得那样重,七阿哥也不安宁。可见那一位与娘娘八字不合,还是少来得好!”慎春和靖秋接过冰碗,齐齐点头。

靖秋更是说:“往后扫把星再敢来触霉头,我便让小宫女拿了扫把赶人。慎春抿了抿唇:“眼下那位正得宠,听说皇上有意晋她嫔位,何苦得罪人。只说娘娘有事,不见便是了。”

恰在此时,有个小宫女走进来说:“魏贵人来了。”皇后昏迷时,魏贵人来长春宫被太后迁怒,在风雨中跪了一个多时辰。皇上来了,也没能得救。

回到延禧宫便病了,风寒久久未愈,比皇后病得时间还长,人也清减不少。皇上问起才知道,原来皇后昏迷那日,在院中罚跪的人是魏贵人。当时听说皇后昏迷,他心急如焚,错把魏贵人当成了受罚的宫女。了解到魏贵人去长春宫请安,反被太后迁怒罚跪,以致风寒侵体,大病一场,皇上非常怜惜,随口说要给她晋位份。没几日,魏贵人即将晋位为嫔的消息传得满天飞,加上她本来就得宠,延禧宫很快门庭若市,各路妃嫔都来探病。

魏贵人自持身份,很早便用嫔位的标准要求自己,许多同位份的贵人见了她都要上赶着先行礼。

慢一点便要被她身边的宫女奚落,不得宠还要摆架子。期间,嘉妃去延禧宫探望魏贵人,两人关起门来,密谈许久。第二日,魏贵人身上的病全好了,病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长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谁知才走到长春门,便被宫女拦住,说要进去通报。“咱们贵人从前过来请安,你们巴结都来不及,今儿是怎么了,平白多出这许多规矩!"魏贵人即将封嫔,成为一宫主位,红桃说话越发放肆起来。别宫的太监、宫女听了,谁不得告饶,奈何长春宫格外不给面子。不但不给面子,还有人出来打脸。

物理意义上的打脸,耳光抽得脆响。

靖秋收回手,还有小宫女在旁边起哄:“从前在长春宫扫地都不配的贱婢,姑姑打她,仔细手疼。”

红桃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靖秋:“你……你敢打我?”靖秋揉着手,拿白眼看她:“皇上说了,皇后娘娘需静养,不许闲杂人等过来打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长春宫门前叫嚣。若惊了皇后娘娘的驾,我不止打你,还要将你送去慎刑司!”

打狗还得看主人,红桃被靖秋打了脸,魏贵人心中恼恨,脸上却不显,跟着训斥红桃:“让你安分些,总是这样咋咋呼呼,还不给靖秋姑姑赔礼。”她今日来身上背着任务,若是连长春宫的门都进不去,如何向嘉妃交代。也是家人拖后腿,她兄长竞然与纳兰氏藕断丝连,若无嘉妃从中周旋遮掩,恐怕要闹将起来。

皇上口头答应给她晋位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不能横生枝节。红桃被打了,听说还要给打她的人赔礼,整个人都要碎了。可主子发话,她不敢不听。

等红桃忍辱给靖秋赔过礼,魏贵人笑吟吟问:“姑姑可派人进去通报了?此时正是午后,算着时辰皇后午睡也该醒了。魏贵人从东六宫走到西六宫,已然香汗淋漓。偏长春宫门外连棵遮荫的树也没有,站在大太阳底下,人者都要晒化了。

靖秋不情不愿给魏贵人行了礼,淡声说:“娘娘午睡还没醒,请小主再等等。”

长春宫的人门神似的站在长春门底下的阴凉处,魏贵人等人则站在门外晒太阳补钙。

这一站便是小半个时辰,魏贵人脸上的妆都晒化了才终于将慎春盼出来。慎春明显比靖秋温和许多,只见她站在长春门下的阴凉处给自己行礼,笑吟吟说:“让小主久等了。不巧得很,皇后娘娘今儿困倦得厉害,午睡还没醒呢。”

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