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姜秀巴掌大的小脸,颔首:“嗯。”周北从后面出来,伸手揉了揉姜秀的脑袋,将人轻轻推进去,高大的身躯也顺势挡住了门缝,对林文朝说:“去吧。”姜秀:…
她拨了拨有些乱的头顶,控诉的眼神看向进来关门的周北:“你推我干什么?″
周北笑了下:“外面冷,你没穿棉衣,小心冻着了。”姜秀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窗外:“你说林文朝一个孩子大晚上去黑市安全吗?”
林文朝三个字从姜秀嘴里说出来,周北浑身都不得劲。他把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放心吧,就像你说的,他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他自己心里有谱。”
没等姜秀说话,男人的唇再一次堵上来了。姜秀:…
她捶了捶周北的胸膛,使劲推揉他,男人单手包裹住那双小手,诱哄道:“今晚一过,我保证这几天只抱你不碰你。”姜秀压根不相信周北说的话。
这男人向来说话算数,唯独在这种事上,从来没说过真话。什么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结果一会就是一个多小时。
什么快了,结果腰跟马达和打桩机一样不停。爽是爽,姜秀有时候也很享受,但时间长了的确招架不住。冬天的晚上,寒风凛冽。
林文朝背了满满一筐鱼朝县城黑市去了。
林文朝一个人走很快,一个小时就到了黑市。他到了王哥常在的地方,巷子口搭了个棚子,冬天棚子安了个门,延伸到外面的烟囱冒着浓浓白烟,林文朝上前叩了叩门,里面传来一道睡的迷糊的声音:“谁啊?”
“我,林文朝。”
屋里面躺在床上的两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那人看了眼王群,诧异道:“王哥,林文朝该不会这么快就把鱼送来了吧?”
王群打了个哈欠:“不可能,这才第三天,那可是一百五十条鱼,哪有那么快,估计是抓着冬眠的蛇了。你去开门。”那人:“好嘞。”
那人过去开门,先是看到林文朝,又在冷冰冰的空气里闻到了浓重的鱼腥味,他惊了一下,凑过去看了眼林文朝身后,少年后背的背篓里,装了满满一背篓鱼,个头有大有小,鱼斤数很重,压得少年肩膀塌陷了一些。“王哥,还真是鱼!林文朝弄了满满一背篓鱼!”王群瞬间从床上跳起来,看到林文朝蹲下身,手臂从背篓带子里抽出来,他凑过去了看了眼背篓里的鱼,有大有小,不过小的并不算太过分,最小的也有一个半手掌的那个长度,最大有五六条,有成年男人手臂那么长。王群摸了摸后脑勺,上下打量了眼林文朝:“你小子可以啊,三天就搞了这么多?”
林文朝没邀功:“是我姐想的法子。”
王哥这下是真佩服林文朝的姐姐,看着娇小乖软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本事还挺大,他好奇问了一嘴:“我和你认识也有两年多了,今年才听说你有个姐姐,你姐之前咋没和你一起来黑市?”
林文朝扯了个谎:“奶奶管着不让她出来,她出来这几次都是偷偷跟我出来的。”
王群和同伴把鱼称了一下,一共二百零三斤,他们把鱼装到屋里的大缸里,装一条数一条,大小一共八十条鱼。
林文朝:“剩下的还在家里,我一个人拿不完,我等会再跑一趟。”王群:“没事,明天也行。”
林文朝:“不用,我今晚一趟送完。”
那么多鱼放在家里不安全,林文朝也不想奶奶担心。少年背着背篓离开棚子,单薄的身影陷入了蒙蒙黑夜中。王群的同伴看了眼缸里的鱼,啧啧摇头:“王哥,那小媳妇到底用的啥法子?是真厉害啊。”
别说他好奇,王群也好奇。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
王群对林文朝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是乡下的,但家里有什么人却一概不知,林文朝的姐姐,会酿酒,会做各种糕点,会腌肉,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在城里百货商店买的,倒像是自己做出来的款式。不过想到林文朝的姐夫身上那股子气势,一看就是当兵的,想来家里条件也不差。
要说不差吧,林文朝咋天天穿的破破烂烂的?反观他姐姐,穿的都是好布料做的衣服。
难不成林家重女轻男?
林文朝回去的时候,奶奶还没睡,这个点已经快一点了。老太太看着林文朝湿乎乎的眼睫毛和冻的发红的鼻尖,心疼的难受,林文朝揉了下鼻子:“奶奶,我再跑一趟就好了,你赶紧睡,医生说了,你这病不能熬夜。”
老太太不想让林文朝担心:“等你走了奶奶再睡。”林文朝把鱼都装进背篓里,临走前对奶奶说:“您别等我,我回来还得三个小时。”
奶奶点头:“我知道。”
等林文朝身影走远了,老太太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才忍不住落下。她抹了把泪,关上门,拄着拐棍进了屋子。她孙子翻过年才十六岁,还只是个孩子,却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还得想着法的给她这个大半截身子都入士的老太太挣钱治病买药。林文朝走了一路到了黑市,鞋子和裤腿早已被雪水濡湿。王群和同伴看到剩下的鱼,还是忍不住惊叹。两人过了下称,加上前面的二百零三斤,一共是四百三十五斤,这一百七十五条鱼里面,大的特别大,小的也特别小,尤其是林文朝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