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2 / 2)

镜子前,看了眼圆镜里自己的脖子和后背肩膀,被姜秀挠了好多道血痕,男人脸上带笑的摸了摸姜秀留下的指甲印。一点也不疼。

姜秀这一觉睡的特别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才醒。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胳膊腿酸疼,尤其小肚子以下,感觉都空乏了,不过那里倒是不怎么疼,而且还感觉到一股清凉。姜秀看到枕头边上放着药膏,不用想都是周北帮她抹药了。想到她睡着后,周北给她抹药的场景,姜秀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周北推门进来,看到坐起来的姜秀,几步走到床边,单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手掀开姜秀身上的被子:“你那还疼吗?”那架势,要再检查一遍。

姜秀面皮一热,一把抓住被子盖在身上,就露出一颗脑袋:“不疼了。”开玩笑,睡着的时候帮她抹药就算了,至少她什么也不知道。醒着的时候抹药,姜秀都不敢想那个画面。周北看出姜秀的不好意思,眼角眉梢都浮上了笑意:“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摸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秀:…

小姑娘红着脸,脚丫子从被子里伸出来,给了周北一脚。经过昨晚的一场′大战',姜秀在家里躺了一天,周北忙活了一天,一大早去了趟县城买了点大骨头回来,又去喂鸡喂鸭,去大队部和会计又算了算这一个礼拜拉的粮食总数,中午回来给姜秀做饭,下午也没闲着,还在院里劈柴。姜秀有些无语。

明明周北是出力的那个,结果男人第二天精神头依旧和原来一样大。而躺着享受的她,在床上躺了一天。

凌红娟和许翠抱着杜壮壮今天来找,见姜秀懒懒的躺在床上。凌红娟摸了摸姜秀的额头:“没发烧,你是不是病了?北哥咋没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许翠皱眉:“走,我和红娟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去。”姜秀:…

她没病,单纯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缓一天就好了。

不过这话没法给她们说,姜秀找了个借口,手背往脑门一搭,叹道:“我就是被胡秋兰气到了。”

提到胡秋兰,凌红娟拽起姜秀:“早上我和六嫂来叫你,让你去看胡秋兰脖子挂牌被游街,北哥说你不舒服还睡着,我两就没吵你,你赶紧起来,胡秋兰这会游街到溪水村生产队了,就快到咱们向红生产队了。”许翠:“对对,你亲眼去看胡秋兰挂牌游街就不气了。”姜秀差点把这茬事给忘了。

胡秋兰游街,她没去看,得多遗憾。

周北在厨房给姜秀热骨头汤,他今早在国营饭店带回来了几个肉包子,一块热好,刚端着走出厨房,就看见姜秀和凌红娟许翠急匆匆的往出走。男人眉头一挑:“秀秀,你不吃点东西吗?”姜秀脚步一顿,转身拿了个肉包子,然后故作凶巴巴的瞪了眼周北。周北眼里带笑:“你急匆匆的干嘛去?”

姜秀头也不回的走了:“去看胡秋兰游街。”姜秀走了没多会,杜七牛跑来了:“北哥,大队长让我回来叫你,县上给好几个公社的猪场都批了统糠,大队长让咱们赶紧去县城领,别去晚了这一波没了,下一波又要等十天半个月。”

周北锁上门:“走。”

因为抢统糠,这趟去了六个人,周北和杜家老六老七兄弟,林文朝,还有两个李家兄弟。

大队长催促:“一定要把统糠抢回来,猪喂肥了,年底才能分到肉。”杜七牛笑道:“大队长就放心吧,咱们生产队有拖拉机,跑的比其他公社的人快。”

周北打着拖拉机,手掌抓住铁杆扶手,跳到驾驶室上,开着拖拉机往县城出发。

他今天穿着黑色短袖,衣服被风吹地鼓起,后背和胸膛上纵横交织的指甲印被站在车斗子上的杜七牛看了个正着。

杜七牛愣了下,探头又看了眼,惊道:“北哥,你身上咋那么多长长的指甲印?嫂子给你挠的?”

杜六牛闻言,也凑过去看了眼,然后“嚅"了声:“北哥,你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嫂子挠你挠那么狠?!”

李家大兄弟打趣:“周北一天天精神头大啊,白天下地,晚上耕地。”几个老爷们都是有媳妇的人,凑一起说了几句荤话,倒是把站在车斗子最右边的林文朝给忘了。

还是杜七牛看到了,笑骂了李家兄弟两人:“说话注意点,这还有个小孩呢。”

小孩"林文朝:……

他鬼使神差地看向周北后背,周北衣服灌着风,少年一抬眼就看见了他后脖颈下面交错了三四道指甲印。

长长的血条,已经结痂了。

林文朝忽的想起那次在山里,他无意中撞见周北和姜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