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贷款,我贷款给你用,我能做的可多了,我还能帮你入他人之梦,我还能远距离偷听别人说话,还能——”
“噗…”木织织掩住唇。
“不做任务了?”
系统摇成个拨浪鼓:“不做了,不做了。”命和脸都要丢没了,做什么任务,哪来的任务!
木织织“啊”了一声:“我本来就是想吓你的,没想杀你的,但你答应我要贷款积分养我可要实现,我讨厌别人骗我。”
她说完,踩着尸体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系统沉浸在保住命的喜悦之中,并未发现木织织对这狭窄有混乱的深巷轻车熟路,七拐八拐脚下门清,哪里像是会慌不择路跑到死胡同的样子。
木织织眼角的纹路淡去,将系统引入体内已是极限,她根本没有能够杀死系统的力量,用几个来找死的倒霉鬼激起这蠢货的恐惧,换它为她所用,也挺值当的。
最重要的是,它害怕她,便会安静下来,不会再如先前那般聒噪惹她心烦。
巷口停着一架马车。
木织织踏上马车,马车中空无一人,只摆放了一个熟悉的荷包,木织织扫了荷包一眼,不甚在意地将荷包收起。
系统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心下震惊。
这不是被小医官拿走的装禁药的荷包吗……
“宿主,你,你和小医官相识?”系统试探般问道。
少女牵起缰绳:“没错,她也是姬无相的人,禁药就是我们二人刚初次重逢那日她给我备下的呢。”
混在了她的伤药中。
系统石化,仿佛今夜才是第一次认识了木织织。
怪不得小医官来给她诊治,宿主明明不曾食下禁药,她却未戳破,甚至还帮宿主圆了过去。
所以宿主从始至终根本没有遇见什么乘云轿,面带纱,给她禁药的富贵公子,她从一开始,就是照着沈拂衣的特征说的!
从禁药,到嫁祸沈拂衣,再到尔弥寻沈拂衣算账,接下来就是尔弥活埋西疆使臣……
“没了沈拂衣为他摆平西疆使臣,他想脱罪,起码得先脱层皮。”
微凉的夜风袭来,木织织惬意地眯起眼眸。
前世这段时间,听闻南域军队与云沧的边巡使可是时有摩擦呢,若此关头尔弥得罪西疆使,妨碍两国交好的罪名传出,别说太子一党,就连帝主也绝不会轻易揭过此事。
“可尔弥和沈拂衣多年情谊,沈拂衣当真会因今日之事对尔弥袖手旁观吗?”系统犹疑。
木织织若有所思:“你担心的没错,既如此,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呀。”
系统:“?”
木织织乘着马车先去了当铺,拿着尔弥送她的名贵首饰换了不少钱财,而后施然住进帝京最奢华的酒楼——望月楼。
顶级的酒楼连沐浴用的花瓣都是上上等的奇珍花,淡雅的香气随着温泉水雾充斥在鼻间,木织织舒服的谓叹一声,拿起欲泉旁的果茶饮了一口,眼尾微挑:“开始吧。”
系统呜咽一声,不舍的将刚从光脑上借来的积分花了大部分,用来兑换“入梦”。
沉香缥缈,金纱暖帐,碎玉帘幕叮当作响,青年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眼尾的淤青触目惊心。
一抹温热的柔软落在他眼尾的淤青上,青年满脸愠怒地睁开狭长的眼眸。
沈拂衣一把握住少女纤弱的脖颈:“找死?”
此女的脸美貌到异于常人,如此迫切讨好于他,想来不过又是一个对禁药食髓知味的馋虫。
他家族的生意遍布云沧,酒楼,青楼,南风馆,数不胜数。
他见过了太多美人,皮相骨相,小家碧玉或是倾城姝色,不管哪一种,只要是人,会做表情,有喜怒哀乐,每一寸皮的走向,都难免带着人气儿。
当然,除了食用他研制的“画皮”禁药之人,他的药会让他(她)们变成九重天仙,镜中艳妖,七日燃寿换得一张顶级容颜。
“洪福,给老子滚进来!”
青年生得一副清俊疏朗的面容,人前亦是斯文矜雅,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做派,只有亲近之人才得以察觉他的真实面目,无论是学着仙门礼士云轿出行,还是模仿书中圣人覆面见人,通通遮掩不掉金银堆积满身的粗鲁铜臭之气。
他有多向往如月皎皎的清风之士,心底便有多扭曲,恶劣。
比起做这座销金繁城的财中神,锦衣客,他更想得到那些人眼中真正的崇敬,尊重,所以他供养了这座王朝中数之不尽的蛀虫,邪修,他炼出禁药,给那些一辈子都无法翻身的蝼蚁,让他们体会一次极致巅峰的快.感。
享受那些人奉他为神明,生死朝拜的蝼蚁之相,也乐得看到他们人生仅一次的绽放褪去,浪拍鱼岸绝望的挣扎。
今儿个洪福是死了,还是聋了?为何不赶紧将这贱民赶走。
沈拂衣染墨的眸子渐渐浮现出不耐,心中琢磨着将洪福的耳朵割下来。
他抱起手臂看向面前的少女,她的脸,只扫一眼便知,并非她本来该有的样貌,肌肤平整光滑,无一丝因表情产生的纹路,她周身无灵息波动,一个凡人怎会生得这副样貌,也不知从何处得到他研制的禁药,能追到此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