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将另一块《八方怪志图》残片掷向魏楠,“两块残片共鸣,方能引动十洲地脉!”魏楠接住残片的刹那,两股青光在他掌心交汇,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喷涌的地脉灵气如玉龙般冲上云霄,与佛光合流,化作一柄擎天巨杵,狠狠砸向鬼脸。
黑袍女子此刻却悄然退至祭坛边缘,她望着空中交织的佛光、灵气与暗能量,额间珠玉突然闪烁起警示的红光。她猛地转头看向古神后背——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暗金色的裂缝,裂缝中渗出的气息,竟与蚀界之眼同源。“古神早已被蚀界寄生!”她失声惊呼,手中骨刃突然转向,斩向那道裂缝。
这一剑如同点燃了引线,古神体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它庞大的身躯从内部开始崩解,一半化作黑气被蚀界之眼吞噬,一半则融入山河社稷图的虚影。魏楠与云逸趁机催动心脉,星链如扎根的藤蔓,顺着古神眉心蔓延至全身,将那些尚未被侵蚀的残躯与地脉灵气相连。
蚀界之眼发出愤怒的咆哮,它试图挣脱佛网的束缚,却被两块《八方怪志图》残片形成的结界困住。幽冥教教主的残魂在黑暗中尖啸:“我不甘心——”话音未落便被佛网净化,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空中。
当最后一缕黑气被封印,天空中的鬼脸与巨眼渐渐淡去,十洲三岛的灵脉光柱重新亮起,比之前更加璀璨。魏楠瘫坐在地,看着掌心静静躺着的两块《八方怪志图》残片,突然发现上面新增了几处纹路,隐约指向了下一处残片的方位。云逸捂着胸口笑骂:“还真是一刻不得闲……”
远处,黑袍女子望着他们手中的残片,眼中闪过复杂的光,随即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天际。方丈走到魏楠身边,轻抚念珠道:“残片集齐之日,便是蚀界之秘揭晓之时。前路,还需你们继续走下去。”
魏楠抬头望向重新变得澄澈的天空,握紧了云逸的手。星链的余温还在掌心流转,而那本《八方怪志图》的全貌,似乎已在云雾深处,隐隐露出了轮廓。
然而与此同时,就在此时此刻,只见幽冥教教主那消散的残魂之中,突然迸射出一点幽黑的火星。那火星落地的刹那,竟化作数十个身披黑袍的教徒,他们手中皆握着刻满诅咒符文的骨笛,笛音尖锐刺耳,所过之处,地面上刚愈合的裂痕又开始渗出血色雾气。
“教主早留了后手!”为首的教徒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鳞纹的脸,他猛地吹响骨笛,那些被血噬天罗吞噬的法师魂魄竟从地底钻出,化作青面獠牙的恶鬼,直扑魏楠等人。
云逸强撑着站起身,星纹剑在他手中重新嗡鸣:“这些是被诅咒束缚的残魂,不能硬拼!”他挥剑划出一道银色光弧,光弧掠过之处,恶鬼身上的黑气竟暂时消散,露出原本悲悯的面容。
“用佛光净化!”释迦牟尼寺方丈抬手抛出一串菩提子,每颗珠子落地都化作一座微型金塔,塔尖射出的佛光如丝线般缠绕住恶鬼,“他们本是护道之人,岂能沦为邪祟傀儡!”武僧们齐声诵经,佛号声中,那些恶鬼渐渐平静下来,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大地。
那鳞纹教徒见状怒极,他将骨笛插入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一道深沟,沟中爬出无数首尾相连的黑色蜈蚣,每只蜈蚣口中都衔着一枚头骨。“蚀骨蛊阵,定叫你们神魂无存!”蜈蚣群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连金塔的佛光都开始黯淡。
“雕虫小技!”蛊域大祭司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盒,盒中飞出无数色彩斑斓的蝴蝶,蝴蝶翅膀扇动间,洒下带着异香的粉末,黑色蜈蚣触碰到粉末便瞬间僵住,化作一滩滩黑水。“敢在蛊域面前玩蛊,真是班门弄斧!”
激战中,魏楠突然注意到那些教徒黑袍下的脚踝,皆系着一块与《八方怪志图》残片相似的玉佩,只是上面的纹路更为诡异。他心中一动,对云逸喊道:“他们身上有残片气息!”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催动血脉之力,星链再次显现,如长鞭般卷向为首的教徒。
教徒猝不及防被星链缠住,怀中突然掉出一块暗紫色的残片,那残片落地的瞬间,竟与魏楠手中的《八方怪志图》产生共鸣,空中浮现出一幅残缺的海域地图。“是海外三岛的灵脉分布图!”黄雪芸失声喊道,她终于明白,幽冥教收集残片,竟是为了找到十洲之外的秘境。
鳞纹教徒见残片被夺,眼中闪过疯狂,他猛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骨笛上,骨笛瞬间膨胀成一柄巨斧,斧刃带着蚀骨的黑气,狠狠劈向魏楠。千钧一发之际,黑袍女子竟去而复返,她手中骨刃化作一道蓝光,精准斩在巨斧斧刃上,巨斧应声而裂。
“你为何帮我们?”魏楠不解地看向她。黑袍女子额间珠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要的是完整的《八方怪志图》,不是被蚀界污染的残片。”她说完,转身化作蓝光消失,只留下一枚泛着寒气的冰晶,冰晶中冻着一缕黑色的雾气——正是蚀界之眼的本源气息。
当最后一名教徒被佛光净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魏楠将新得的暗紫色残片与手中的残片拼合,地图上的海域纹路愈发清晰,隐隐指向一座被浓雾笼罩的岛屿。方丈走上前,轻抚魏楠的肩膀:“看来,下一站便是海外三岛了。”
魏楠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