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5 / 7)

的地步,她只是个喜欢奢侈物品的女人。

但她还是果断加入叫价:“三十五万。”

台上是一只普通的草编蚂蚱笼,里面甚至没有蚂蚱,从小几万直接被游夏抬上夸张的数额。

因为他们站在人群末尾,游夏甚至看不见那东西,她只是单纯喜欢拍卖叫价的爽感,况且是屈历洲掏钱。

她看了眼屈历洲,对方对她的玩闹毫无意见,三十五万即将逝去也激不起他半点波澜。

她这才继续说:“目前没什么看上的,但打算让你捐个几千万善款,礼物方面再另外给我花个几千万。”

屈历洲清隽明朗的脸上,浮现调侃笑意:“看不出你的胃口有这么大。“对,大得很。“她敷衍地瞥他,随后举牌喊,“八十八万。”前面的物件已经被她三十五万成交了,换了个新东西上来,她依然没看清。拍卖场因她狂放的加入,在座的竞拍热情也更为调动起来,开始变得激烈。但管它呢,她就是要出尽风头。

屈历洲只不动声色地注视她的侧脸。他含笑的眸忽然熄灭清亮神光,半耷着眼皮,凝注她沉浸在拍卖的昂扬神色。

她竟然,没有在专心和他说话呢。

他嘴角的弧度渐缓下压,直至抿出冷色,面目没了表情,宛若幽夜死水。出乎游夏意料地,屈历洲挽在她腰间的小臂发力骤然收紧,将她的身子更按向他。少到可怜的距离顷刻间消失,他们身体力行地演示着亲密无间。她敛眉不高兴,偏偏众目睽睽之中又不得不这样贴住他,不可以轻易反抗。真烦。她快要没什么耐性。

反倒男人很快重新向她展露风度,眼神略含蒙昧地淡声提议着,清冷似泉边山雾:

“钱随你捐,但我们现在是该讨论一下,什么样的礼物会合你胃口。”他答应过的那份大礼,是无实物的,她不久前在月池里早已享用过的,用他躯体装盛着的,不同角色身份出演的阴湿缠绵。屈历洲好像有哪里同以往不一样,她看不准。她将手搭在他肩上,外人看来是迎合拥抱的动作,但事实是她在暗自发力,想推开屈历洲,声音都在用力:“那是你的事,你必须要保证那份所谓的大礼,足够喂饱我。”

有些,糟糕的台词。

糟糕的,她的恍然未觉,缺乏防范心。

屈历洲迎着她的动作,轻微弯下腰来,像是在配合相拥耳语:“哦?原来宴会开场前给你的,没把你喂饱?”

“当然不够。“她嗤笑。

几分迫近,代表了他在力量角逐中的完胜,游夏还是没能成功推开他的身子。

有意停顿之后,屈历洲扬了下眼梢,接着说:“那不如你来教我,该怎样喂饱你?”

未曾觉察到越来越不同频的话意,游夏只理所当然地想起,下午他在房间里赠送鱼形耳钉时他说过的话。

女人有点不耐地替他回忆:“你自己说的有大礼,该不会忘了吧?显得好像是我在主动向你索求一样。”

他在此时将腰弯得更低,压轻的话音柔和,又字字入侵:“你当然可以向我索求。”

“因为我的确,可以给你更多。”

“好啊,那就多来几次。"好胜心让她立刻回答道。她说的是让屈历洲欠人情的机会。

但不管她说的是什么,屈历洲都会用他蛊人的嗓音,全部答应满足:“等回家,想要多少次都会有。”

她太慌了,急于摆脱屈历洲的控制。

以至于落入他文字的圈套,一句句走偏。

她又在想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他说过跟晚会主办方有关系,会是什么关系呢?会不会,他现在就在现场?

会不会他就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角落,看着她,看她和丈夫恩爱说悄悄话的样子。

尽管恩爱是假的,但现在极为亲近的距离是真的,他们公开演绎出的情节,就是在告诉别人:屈总和太太非常相爱。那个男人会看见吗?

他会怎么想?

会吃醋,还是玩味无所谓?

游夏几乎不愿意再细想,无论如何,她不想陷入被动,只要一想她就会发现自己完全处于两难境地。一边是屈历洲,一边是那个男人,她都被动极了。她近乎逃脱地猛甩开屈历洲,然后还掩耳盗铃地,害怕被看出端倪。怕被屈历洲发现她心不在焉。

怕周围人识破他们虚伪的恩爱戏剧。

她在推操自己的丈夫后,动作带有掩饰性地高举手牌喊出:“三百万!”这样即便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也会觉得是屈太太爱宝心切,急于拍下公益藏品。

游夏喜欢出风头,

但讨厌为了掩盖什么而刻意浮夸,这种委曲求全让她不适。今晚她太过混乱纠结,又莫名其妙挥霍掉屈历洲三百万后,她还觉得不够,招呼也不打一下,转身就走出拍卖会场。晚会是半展会形式,除了中央竞拍台,周围还有广阔的位置,供各家公益性质机构设置展台,围绕大厅中心呈圆扇形分散。游夏为避免再跟屈历洲有过密交集,径直往这些展台中间钻。慈善会主题是"家",家的定义包容而宽泛。展位上是各界基金会、儿童福利院、残疾人联合会,甚至动保协会,还有一些爱心企业家组织的个人慈善机构。

游夏穿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