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如此想着，顺手将徐锦绣拽到自己的身后，对着秦王怒目而视：“陷害你？可笑至极！尔为太祖血脉，却行禽兽不如之恶，以虐杀宫人为乐趣，以残害幼童为喜好！更行僭越谋逆之举，如此悖逆人伦、荼毒苍生，简直死不足惜！本官何曾陷害过你？”

这些话字字珠玑，可秦王却丝毫不以为意，冷笑道：

“本王若是做错了事，父皇自会惩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议本王之事？”

这都不为所动？李暄看得出来，秦王对自己的怒意还是来时的程度，没有丝毫变化。

他暗暗一琢磨，发现自己没骂到点上，秦王多半没把残暴不仁当一回事，自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用这事儿去骂他就有多生气。

李暄深刻的反思了一番，然后重新组织语言，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鄙夷地用更加刻薄的话语讽刺道：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如此猖狂，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你以为自己能活到今天，是皇上不忍心杀你吗？错了！全因懿文太子顾念兄弟情分替你求情！若不是太子护着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早就被皇上砍了脑袋！

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称王？你秦王府后院堆积的婴孩尸骨都能筑成京观，西安府谁不知道你和阉人一样无能？连玩弄侍妾都要靠太监动手，这副残缺身子也敢自称皇上的血脉？你活着就是给皇上蒙羞！皇后娘娘若泉下有知，定会后悔生出你这獠牙侏儒的畜生！

秦朝赵高那般残暴还知道收敛，你这坨朽木烂泥般的狗东西连赵高都不如，倭寇见了都要唾你一脸唾沫躲着走！我若是你，现在就会去紫禁城负荆请罪，请求皇上的宽恕，如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你呢？居然还敢跑来和本官叫板？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