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出来那句,离婚吧!渣男!!结果居然是靳柏词这个面瘫啊啊啊啊啊!
提离婚有什么先来后到可争的,结果不都一样吗。他会和我离婚也算是人之常情。
靳柏词在今年提出离婚这事儿确实是在阮雪柠预想之外的,她本以为这一生都会和靳柏词,离经叛道、狼狈为奸。
也对,毕竟谁会愿意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过一辈子,虽然意外,仍然正确。
这三年他们之间的相处从未有过摩擦抑或是分歧,一直都是相敬如宾。
靳柏词提出要和她离婚这两个字,是在昨天早晨一缕阳光透进卧室,当时阮雪柠正在浴室洗澡。
清晨的骤降抵不过身体的高温。
少女身体依靠在墙面上才能勉强站稳,阮雪柠扶着发酸疼痛的腰身打开淋浴。透过浴室落地镜看到了脖颈上发红的印记,把贴在身体上的真丝睡衣从肩向下拉拽,雪白的皮肤上有几块粉红。
懊悔昨晚为什么忍不住美色诱惑。
啧…今天还要上班,穿高领毛衣看来是遮不全,希望粉底液能遮住吧。
花洒打开,浴室里充淅淅沥沥的声音盖过了外面絮絮簌簌的纱窗被风吹动的声音,浴室的透明玻璃门逐渐被热水雾气掩盖。
彼时浴室外。
靳柏词正坐在露天外游泳池边太阳伞下看书,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翻动书页,男人的耳骨上的痣随着耳垂动了一瞬。
冷白的皮肤像春天的雪花,幽暗的黑眸深邃蛊人,五官立体到像是外国人,深V领口黑色浴袍穿在身上,纵使浴绳收紧腰身,仍然掩盖不住男人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修长的长腿搭在另一只上,叠在一起。
无一不在彰显男人的尊贵。
他是坐在皇位上的国王,目光所视之下皆是臣服。
国王高贵,皇冠耀眼,真金不换。
他停下翻动书页的动作,金丝眼镜后的那双黑眸动了一瞬,纤长的睫毛煽动。
絮絮簌簌的沙沙声不再明显被另一个声音盖住,他合上手中的书放在身侧桌案,起身走近阳台推拉门。
墨黑色睡袍包裹男人身体,深V领口裸露出男人凸起的胸肌,头发慵懒松散被他随意撩了上去。
自动推拉门感应到后拉开,靳柏词走进来。他的脚步不轻不慢,扫了眼长腿侧边的双人床,真丝柔被的一角被掀了起来,继而淅淅沥沥的水声从玻璃门内传出来抵达他耳畔。
他的脚步不停。浴室内的阮雪柠喊了一下他的名字,女人发哑的嗓音在淅淅沥沥的花洒声音下尤为明显。
浴室内的阮雪柠停下揉搓清洗发丝的动作,向外喊了一声,“靳柏词?”
半响之后没人回答。
恩?没人说话……是我听错了吗?还是我的声音太小水声太大?
将花洒关掉,正准备再喊一声时,浴室外面传来了声音。
男人的声音磁性低沉,闷闷地“嗯。”了一声。
少女挂水的睫毛微煽了煽,微张开的水润樱唇吐出一口热气:“能帮我把浴巾拿过来吗?”
嘶,我记得昨晚被他解开后随手放在了沙发上… …
又过了几秒,外面的声音连同脚步声都听不到。
… …?怎么又没声儿了… …?难道浴巾不在沙发上… …
回想昨晚的“盛况”同时。双脚动了下在潮湿的地板上面小步行走,浴室的浴巾没有了总不能一直湿着身子,外面没有声音靳柏词大抵是出去了,打算自己出去拿浴巾。
人停在玻璃门前。挂水的手臂触碰到门把手,挂水的长发不断得滴水滴在少女瓷白的手腕上,胳膊抬起手指落下向下按压浴室的玻璃门。
下一秒,重重的呼吸声透过门缝出现。
阮雪柠下意识将打开的门缝关上。被水雾包裹的双眸上抬起,透过玻璃门看到了男人的身形,即便只有一个全黑色的“投影”也掩盖不住靳柏词优越的身材比例与全身肌肉线条。
阮雪柠吞咽口水,视线快速下滑改变目标再次锁定,靳柏词的身侧有一条长长的东西挂在手臂上,是浴巾。
纵使双方仅仅相隔一道充满水雾玻璃门,彼此急促沉重的呼吸声也能清楚的听到,并在安静的环境下逐渐放大。
靳柏词抬起手腕轻敲了一下玻璃门。愣神的阮雪柠这才从沉闷的呼吸中出来。
再次打开了一条缝隙。少女睫毛上抬的一瞬间,只见一只玻璃门外的靳柏词手臂上抬伸向了她。
男人手臂有力肌肉线条发达,青筋暴起的手背充满性魅力,白色浴巾挂在手腕上,明明浴巾是很白的颜色,却被他的皮肤相比之下变得发黄。
阮雪柠睫毛下垂一分,伸手去接对方送来的浴巾。白皙粉嫩的手指穿过男人的手掌,触碰到他的手心,温温的有些发痒。
对方的五指动了一下,微微勾起微微蜷缩。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蜷缩的一瞬间阮雪柠的手指被勾住,手指上的婚戒冰凉从她的手指关节传到大脑,如雷灌顶般瞬间清醒。
又在一瞬间,指腹便似被火烧灼烧过般变得滚烫、炙热。
阮雪柠捏住浴巾后快速撤开,捏住浴巾的手指紧紧蜷缩。对门外的靳柏词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