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2 / 4)

“就是帮你看个火,能有多少活,你再这样就见外了。”最终只又给了八块,加上之前那五块,平均一天一块钱。就这样,郭大娘送她出来的时候还说:“明天不用过来那么早,我岁数大了,早上也睡不着,顺便给你添把火。”

现在天热了,白天基本不用再烧火提升温度,只有早晚需要注意。严雪和她道过谢,出来正碰上祁放将马车借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小半个月未见的刘卫国,“回来了咋也不说一声?”“这不事情多,还没顾得上。“严雪回去拿了几双棉线手套出来。她跟祁放结婚时间不长,家当不多,借马车主要是为了拉她那些树头。结果严继刚也跟着一起出来了,看意思是想帮她搬,严雪家可没有这么小的手套,又把人赶了回去。

“这你弟弟?“刘卫国也要了一双,边往手上戴边问。严雪点头,“有空叫春彩他们过来找他玩。”“没问题。“刘卫国一口应下,“正好卫斌成天嚷嚷跟两个姐姐玩没意思,想要个弟弟。”

“那我们家继刚可不敢跟着他一起淘,人刚来,还认着生呢。”严继刚总不能一辈子不接触外人,但他这样,又怕遭到旁人的嘲笑,只能托亲近点的人家帮着照看下了。

刘家几个孩子都不错,刘春彩爽利,刘春妮腼腆,刘卫斌虽然淘气了点,但还是听管的,看他从不去河里滑冰就知道了。这样的孩子,就算发现严继刚口吃,应该也不会笑话他,正好刘卫斌和严继刚还是同龄,也能玩到一起去。

几人一起动手,很快第一车就装完了,刘卫国这才拍拍手套,“你们当初盖那房子用了多少砖,你们还记得吗?”

谁闲着没事问人家盖房子,除非自己有需要,严雪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帮别人问的还是帮自己问的?”

祁放正准备带着驾车的师傅去新房,闻言更直接,“成了?”“算是吧。“刘卫国摸了摸头,“三天前订的婚,准备在八月或者是九月挑个好日子结,反正采伐队上山前就办。”

这还真是够快的,祁放问问题永远一针见血,“你家提出的要订婚?”“是,也不是。“刘卫国说,“我家里商量过,不是拿了棵老参给他们家送礼走关系吗?怕对方过后不认账,就想把这个算成彩礼。结果我妈还没开口,周文慧先提了。”

“提得不怎么顺利吧?“严雪总觉得以周父的性格,比起刘家的老参更想要个领导做亲家。

果然刘卫国点头,“她爸是还不乐意,她说她爸要是一定让她嫁去江家,她就去厂里讲讲他卖女儿的事。”

这样周父还怎么当这个副主任,就算当上了也有可能被撸下来,也只能妥协了。

但折腾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也好在江得宝闹了那一出,不和江家结这门亲的理由都是现成的,江家也说不出什么来。其实还有更釜底抽薪的法子,毕竟周文慧的户口在知青点这边,她铁了心要跟刘卫国结婚,她家里也拦不住。

但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招不能用,这个点子严雪和祁放也不能给他们出。毕竞不经父母同意就扯证,也算是一种私奔了,会很容易被人说闲话,连刘家人的人品也会被人拿出来说道。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不经父母同意就扯证?哪个好人家的小子会一分钱不花,就拐了人家姑娘回去?

这年代毕竟不是几十年后,城市大,人口流动性强,关上门谁也不管谁,弄不好甚至会影响剩下几个孩子的婚事。

现在彩礼刘家出了,婚也定了,再有什么,那就是周家自己的问题了。不过这事说到底成得不痛快,不然以刘卫国的性子,刚刚进门时就该满面春风跟他们得瑟了。

祁放看了看自家哥们儿,“你别是后悔了。”“那哪儿能?“刘卫国立马反驳,“参没了还可以再挖,哪有人重要。”要是周文慧一声不吭就这么收了,他可能还真会有点心里不舒服,但这不是没有吗?

祁放就没有再说,毕竟他当初会出那个主意,主要是因为一开始见到严雪,他也把严雪当成了家里和他退过婚的未婚妻。虽然后来证明是他认错了,但早在那之前,严父对他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刘卫国怎么选,全看他更在意什么,他也只是一提,采不采纳全看刘家自己。

祁放跟着车走了,刘卫国帮着严雪继续往外清树头,忍不住问严雪:“你们准备哪天搬家?”

“后天就是好日子,宜搬迁。“严雪已经看过了日历。这事是真不能再拖了,再拖第二轮幼林培育都该开始了。搬家当天刘卫国准时过来帮忙,周文慧也跟着来了,严雪端着家里的锅,祁放拎着装满米的米桶,正式搬到了新房。就连严继刚也被分到了个重要物件,抱着跟在姐姐姐夫身后,是祁放那个小箱子。

严雪还笑他,“你姐夫挺信任你啊,这东西连我都没开过。”严继刚只是笑,进屋把箱子交给姐夫,放好,又出门去看两人安锅。大地锅底下的锅台早就砌好了,祁放在里面抹上黄泥,严雪便将锅坐了上去。

当然光坐上去还不行,还得再转两圈,将缝隙转没了,锅和锅台的接缝处也要再抹一圈黄泥,不然烧起火来会冒烟。一家人在新房吃了顿饭,这家也就算搬完了。第二天严雪立马带着人去了镇上,看大夫。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