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第八十九天(2 / 3)

揪住殷时回的衣襟,指节隐隐泛白,眼眶中都氤氲起了一层雾气,浑身都在轻颤。

她竟这般敏感。

他逞够了凶欲,又一派人摸狗样的拢起云青缇散落的衣衫。

云青缇被他撩拨的不上不下,带着雾气的眼茫然的看向他。

殷时回低低哑哑的的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鼻尖:“现在还不行。”

他的小缇子当得世界上最好的,而不是随意在这民家小院,喜烛红绸都没有的,就这么跟了他。

云青缇:“?”

现在还不行?

刚才他不挺行的吗?

她撇了撇嘴巴,只觉唇际发麻。

罪魁祸首三下五除二的整理好云青缇凌乱的衣衫:“夜色深了,你先睡。”

他话落一个翻身,利落的跃下床榻。

“等等——”云青缇抬手拉住他,撑起身子,挑眉道,“你去干嘛?”

殷时回:“……”

他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袍,挡住下身:“沐浴。”

云青缇:“…………”

她的目光不自觉向下,又烫到一般迅速抬头,一个翻身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待殷时回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回来时,云青缇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殷时回轻快的翻上榻,瞧着云青缇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唇角眉梢尽是喜气,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

云青缇睡梦中察觉到他的气息,十分自然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殷时回哑然失笑。

*

詹家村事了,云青缇一行人于第二日匆匆启程。

毕竟早一日了去南州事,就少一些百姓经历生死之灾。

车驾徐徐上路。

马车中,云青缇困的睁不开眼。

昨夜一夜惊心动魄,云青缇到后半夜才堪堪入眠,这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一大早又被挖了起来,匆匆上路。

殷时回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困倦的小脸,他揽她入怀:“再睡会?”

山路崎岖难行,云青缇都快被颠吐了,哪里还能睡得着,她垂头丧气道:“不睡了。”

云青缇半死不活的赖在殷时回怀里。

殷时回低低笑了一声:“那便说会话。”

他细细将邢家的那些腌臜事说予云青缇。

——毕竟南州境内危险在侧,她清楚了这里面的门道,遇事才不至于惊慌失措。

云青缇打起精神,听着殷时回从邢家入仕讲到缩回南州。

她将这些信息都刻进了脑子里,并真切的觉得先皇帝就是个大坑。

殷时回就是那个掉进坑里的倒霉蛋。

一上任面对的就是外戚干政,皇权旁落的场面,好不容易压了邢家一筹,收拢了皇权,清理了朝堂,却忽然发现先皇时遗留的匪患问题,并且他的亲亲好大儿殷长誉在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

真是……父子同心,专坑孙子。

云青缇越看殷时回越觉得他是个小可怜。

殷时回:“……”

这莫名其妙的眼神怎么回事?

总感觉小缇子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鬼东西。

……

一行人向着南州首府栾城而去,不过短短数日的路程,就遇到了两拨山匪,好在匪徒人数不多,花了些时间,就轻易将这些人剿杀了个干净。

栾城近在眼前。

两年前邢家离开上京城,举家迁往的就是这南州栾城,现如今邢家虽无人有官职在身,但却手握南州商路,敛财无数,又背靠着殷长誉这个先皇幼子,当朝誉王,过得可比普通官户人家滋润的多。

栾城,邢府之中。

正堂之上端坐着一老人,看上去已有花甲之龄,但依旧精神抖擞,老迈浑浊的眼中闪着盈盈精光。

他此刻面上神色不太好看,沉声道:“还未曾见过陛下圣颜?”

他对面那人一身绯红色官袍,裹住他满身震颤的肥肉,正是南州刺史郑有才。他低眉敛目的站在堂下,闻声头低的更沉了。

“是。”郑有才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躬身作揖,“老太爷,自陛下微服至此已有数日,可除了刚抵栾城那日,下官遥遥见了一眼陛下的背影之外,就未曾再见他一面。”

这位邢老太爷正是那位夺权弄政的邢家家主,殷长誉的外祖父,邢泊松。

他枯瘦的手指轻敲椅背,发出“笃笃笃”的响声,堂下郑有才头皮发紧,大汗淋漓,急忙道:“下官也曾主动去拜见他,但却被他身边的护卫挡了回去——说是陛下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三言两语就把下官打发了回来。”

邢泊松并未言语,他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不对劲。

也就在此时,正堂中忽然火急火燎闯进来一人,来人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