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照顾箫理,南栀和他坐在后排,韦初雪坐副驾。陆随一想到原主曾经对韦初雪有好感就头疼,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关系。
比如,该不该主动和韦初雪说话?
说吧,不知道说什么。
不说好像又不太好,而且韦初雪又一直看着他,好像有话说。陆随勉强笑笑,“韦医生…
韦初雪打断他,“你要对南栀学历的事多上心,现在不比从前,学历越来越重要,她被学历卡得太死了。”
陆随…”
哦,说南栀啊。
陆随自在很多,“我和家里提过了,南栀如果有意向,他们会帮忙。”“那就好,你们家人多好办事。”
后排也很热闹。
箫理从口袋里拿出好些宝贝,“奶糖,我偷的。”“橘子糖,我偷的。”
“牛轧糖,我偷的。”
他把糖在南栀面前晃了晃,迅速收起来,“给我妹妹吃,不给你。”南栀…”
韦初雪惊讶道:“箫埕有妹妹?”
陆随含糊地解释,“听说是有表妹堂妹的,搞不清楚。”韦初雪看向耍酒疯的箫理。
箫理平时就对南栀絮叨,喝醉了酒就更絮叨,“她很可怜,出生就不讨爸妈的喜欢,她是双胞胎,弟弟发育不好,她一切正常,爸妈总说是因为她弟弟才身体不好。”
在不面对南栀时,箫理还是挺有大神范儿的,看起来随和,但也会让人感到有距离。
韦初雪还从没见过箫理这副样子。
陆随一直从后视镜中看南栀。
弟弟?双胞胎?从来没听她提过。
南栀低声道:"“好了好了,这些事她都不记得了,你就别惦记了。”“怎么可能不记得?"箫埕捶了捶头,有点儿痛,“你不知道,她小时候最敏感了,尤其是弟弟发病去世后,她小时候敏感,长大就都忘了?不可能。”陆随再次看向南栀。
韦初雪问:“她爸妈在怪她?”
“可不是在怪,弟弟死的时候,他们在玩捉迷藏,爸妈说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害死弟弟。妈还带她去…
箫埕头痛欲裂。
韦初雪道:“还有这种人?弟弟身体不好,又不是她的错。”南栀沉默。
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件事了。
因为弟弟身体不好,父母永远在关注弟弟,南栀只能跟着箫理一起玩。弟弟从小就做各种手术,童年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他们难得见面,南栀很高兴。
她想对弟弟好一些,这样爸妈会高兴,但是没过多久弟弟就去世了,而且是在和她玩时离开的。
后来爸妈就再也没原谅过她。
陆随先到箫埕家,又去韦初雪家。
韦初雪的父母见她回来得晚,还批评了几句,说她不懂得爱惜自己。陆随和南栀不方便听,赶紧走了。
陆随最后送南栀。
南栀的家是最远的,还要走一段小路,车开不进去。陆随坚持送她到家门口。
南栀很担心,“可你把我送过去,还要自己出来。”陆随点头。
南栀说:“还不如我自己进去,我总比你强吧?”陆随:“&%*¥#?!”
在南栀心里他就这么弱??
南栀肯定地点头,“真的很柔弱。”
陆随…”
他抓住南栀的手腕举起来,“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于猖狂了?”南栀挣扎几下,陆随纹丝不动。
南栀:“那还是你厉害。”
陆随把南栀拎进去。
原本该立刻走的,结果黄春兰担心南栀的安危,一直在院子里等,正好遇到。
黄春兰热情地把陆随迎进去,“天这么晚了,干脆在家里住下,家里还有空房间,铺个被褥就能住。”
陆随客气道:“不用了,我现在回家来得及。”南栀很支持黄春兰的提议,“你这么柔弱,还是留下吧,走夜路多危险。”黄春兰担忧道:“是啊,得好好补补。”
陆随…”
他要和南栀拼了!
陆随被迫留宿。
黄春兰去取被褥,陆随跟着南栀去她的房间。进去后陆随才发现,南栀房间的布置很诡异。书桌和衣柜都紧贴着床,床被紧紧包围,根本没有能上去的地方。陆随问:“你这是?”
“有安全感呀,”南栀在衣柜里翻出新的毛巾给陆随,“一个人住多可怕,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陆随想到箫理的话。
她是真的不在意小时候的事,还是装作不在意??南栀想装是装不了的,她是直肠子,不懂弯弯绕绕。那就只能是她在暗示自己不要在意,而且成功了。“我家没有睡衣,我都直接穿背心休息,你凑合一晚吧,要我给你找个背心吗?”
陆随摇头。
今天他敢穿南栀的衣服,明天箫埕就敢扒了他的皮。除此之外,南栀房间里还有些灌满水的水桶,大小都有。南栀给陆随演示,“这些当杠铃用,可以锻炼,对了,明早一起去跑步吗?”
陆随很难拒绝。
她的生活里好像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做医生。黄春兰铺好床,叫陆随过去休息,陆随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她一直这样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