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3 / 4)

再看南栀和卫天,俩人根本没看韦宁雨,正在研究锁,“这种锁用铁丝应该能勾开。”

“其实可以尝试其他钥匙,锁嘛,防君子不防小人。”韦宁雨:”

不是,南栀宁可和小孩儿商量,都不找他商量??就在这时,门开了。

南栀紧张地把卫天拉到身后,卫天死死倚着墙,但还是架不住南栀力气大。卫天:为变成孩子生气的第N天。

刚刚受挫的韦宁雨努力展现男人的风范,尽可能挡住南栀和卫天,“我警告你,你不要…”

开门的是戈玲。

“戈玲?你还好吗?"南栀向屋内张望,“刚刚有叫声,你没有挨打?”戈玲犹豫地看向屋内。

一个穿着黑白格子布衫的女人走出来。

她虽扎着马尾,但已有一半的头发落在肩膀上,模样清秀,但嘴角有乌青,肤色苍白,显得眼皮下的黑眼圈格外重些。女人很瘦,很高,根据路怀苹的描述,南栀看出她就是路怀晶。韦宁雨都要对女人喊打喊杀了,看到她这副模样着实愣住。“你们到底……

屋内爬出一个男人。

戈远海总喜欢穿白衬衫,的确良做的,衣服、裤子都是好料子。现在衬衫上沾了大片的血迹,伤在后脑和脖子。

腿上好像也有伤,大腿处有好几个小脚印。小脚印……

南栀三人看向戈玲。

怎么说呢,戈玲打邵强时,动作非常标准。戈玲不安地低下头。

戈远海伸手求救,“报警,快报警…”

这个死女人,居然带着死丫头一起打他!他没想到戈玲会帮她,没有提防,这死丫头还真有劲儿!

韦宁雨已经傻掉,“你你你,我我我,这”这是什么情况?!

戈远海都快被打死了??

南栀和卫天对视,南栀斟酌道:“我们先回避?”韦宁雨:“?”

戈远海”

戈玲闷声道:“不用了,打够了。”

韦宁雨”

三观坍塌。

南栀劝道:“机会难得,我们三个都不会乱说话的,他的血迹不是后脑的伤造成的,看出血量不是大伤。”

韦宁雨试图捂嘴,“犯法了,犯法了啊。”路怀晶原本还虎视眈眈地看着三人,听到南栀的话才放松警惕,整个身体瘫软。

戈玲说:“姐姐,不用了。”

南栀惋惜道:“好不容易动一次手,现在报案的话,可能关不了多久呢。”韦宁雨”

法外狂徒?南栀。

既然戈玲和路怀晶主张报案,南栀便没再多劝,她走过去检查戈远海的伤势,该救还是得救。

路怀晶憋的一口气泄了,坐在床上发抖,韦宁雨找到外套给她披上,“姐,你们到底什么情况,戈远海说是你打戈玲。”路怀晶眼底闪过怨怼,她张张嘴,大约是百感交集,竞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戈玲说:“是他打我,他心情不好就会打我,也会打阿姨。”戈玲三岁那年,路怀晶出现在戈家。

母亲早早离世,戈玲比同龄孩子更早长大,才三岁就明白"后妈"的含义。戈玲敌视后妈,路怀晶也而不是讨好人的性格,她只享受和戈远海的“恋情”。

最开始,二人的婚姻一切正常,但这幸福没能维持多久。戈远海第一次暴露本性是打戈玲,年三十他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过年,被灌了几杯酒,在外面还文质彬彬的,回家就因为戈玲碰掉打火机而大发雷霆。他从不会大喊大叫,只会抽出皮带,拼命的往戈玲身上抽。路怀晶第一次见他如此,完全呆住。

路怀晶对戈玲虽然没感情,但她毕竟只是孩子,就算做错事,也不能这样打,更何况只不过是因为打火机掉到地上,捡起来继续就是。她想阻止,皮带顺势抽到她身上。

路怀晶不知道戈远海是不是故意的,但一鞭子是真的震慑住她。她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劝,只能在心里祈求这一刻早些过去,然后一切恢复如初。

当然,她的祈祷没成功。

南栀蹲在地上给戈远海检查,“打到后脑了?有红肿,不过没流血,死不了。”

“血迹是…是后背的划伤,是刀子划的?很浅,死不了。”“胳膊上有淤青,死不了。”

每一句“死不了"都伴随着深深的叹息。

韦宁雨”

他现在有一种来帮杀人犯处理现场的错觉,他不是护士吗?他们不是来救死扶伤的吗??

戈远海没晕,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卫天就站在他身边。小孩儿手里拿着匕首,也不知道这几个大人怎么想的,居然让孩子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只要戈远海想动一动,小孩的手就要伸过来,匕首在他头顶晃来晃去。他哪还敢说话?一句话都不敢说。

刚刚韦宁雨踹门的声音不小,邻居们渐渐聚集,戈远海正想求救,就听到“啪"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上。

面目狰狞的小男孩蹲到地上嘤嘤地哭。

戈远海:“?”

卫天:“这个叔叔要打我,好吓人。”

戈远海”

南栀走到卫天身旁搂紧他,“怪姐姐,姐姐没有保护好你。”戈远海”

韦宁雨声情并茂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