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老五还有些不解地问:“桑长老为什么不动了?可是风力不够?”“……“桑知看了看自己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手臂,真不知道慕朝究竟上哪找了这两个活宝,“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深秋。”
桑知无奈扶额,伸手将老五手中的薄扇掉了个头,“还是你自己留着扇吧,别给我扇病了。”
老五:…
这个扇风的小插曲过去,桑知见庭院中被老五老六打扫得干干净净,有些满意地点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简,扭头看向二人:“你们吃过了吗?“没有…”
老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老六一个肘击给噎了回去。“吃过了。”
桑知点点头,倒是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用玉简传了膳食堂的弟子送了不少饭菜过来。
月光下,古树旁石桌不多时便摆满了美味的佳肴。桑知坐在椅子上,上前倒了杯酒水,晶莹剔透的酒水摇晃在酒杯中,将明月的倒影缩在其中。
“这………
虽然有些饿,但是老五老六还是没有上桌,而是站在桑知不远处的廊下嘀咕。
“她在喝酒吗?"老五问。
没想到仙界之人喝酒这般斯文,和我们端碗直接闷差别好大。”老五是个酒蒙子,闻到那股香甜的酒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过这酒味好香啊一一”
“别惦记了,等会你上桌看魔主砍不砍你就是了。"老六拍了下老五的脑袋,捏碎手中的玉简传讯给千里之外的魔主。老五吃痛地捂住脑袋,撇了撇嘴,没好气嘴硬道:“我不信魔主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对我!”
老六见好言劝不动好死鬼,也不拦着老五,甚至还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那你去,等会被砍了我帮你收尸。”
那还是算了。
桑知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杯中的酒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下颌滑落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忽而,一只手接住了那颗即将滴落的酒珠。下一刻,一抹身着黑袍的身影就坐在了她的对面,宛若做梦一般突然出现。桑知抬头,只看见一双漆黑孤傲的眸子,瞧上去甚是眼熟,桑知的脑子里空了一瞬,试探着问出自己猜测的身份,“你是凌千绝?”男人身子一僵,嘴角刚要勾起的弧度已经快要凝成冰霜。慕朝保持淡然道:“我是凌千绝。”
既然她这么心心念念凌千绝,自己认下来也无所谓。可桑知听见他声音后,连忙摇头没认,只又问道:“那你是木南风?”“嗯,我是木南风。"慕朝说,“一人喝酒不觉得无聊吗?”慕朝丝毫也不介意桑知将自己当作他人,而是伸手撩起桑知垂下的发丝,凑到自己的鼻尖轻嗅了一下。
女人身上那股清冽的荔枝香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尤其是如今还多了一丝酒香。
“我让你带回了凌千绝,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利息?”慕朝的眼睛落在桑知红润的唇瓣上,眼神直勾勾,声音低沉:“我讨点利息怎么样?”
桑知也盯着慕朝的脸在看,眼神迷糊而又带着一丝引诱,她拖着下颌问:“那你是慕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