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司凡揽着,她的头歪在司凡肩头,免了众人行礼,满脸兴味地瞧着所有人。司凡又与玉容说了遍要做什么,想确认她是否真的愿意,但玉容只听到一半就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刚刚不是说过嘛,就试试能不能钻出去呗,这点小事,看我的!”
玉容拍了拍手,一脸跃跃欲试,对着窗外的程千晏与越子安向外动了动手,示意他们留出地方。
程千晏拿着玉笛后退两步站定,见玉容有些不满,意味深长道:“这点距离已经足够公主发挥了,站远了也麻烦,说不得等会还需在下帮公………司凡见他抬起并拢的手掌,立马出声,“那个.…公主!先…先试试。”程千晏收回手背在身后,促狭笑出声。
钟惟安听见笑声,望着窗外的人若有所思。玉容双手搭在窗框,很轻松就探出头,但没多久就同样卡在肩膀的位置,“过不去啊!这窗子太小了,棱角又多。”司凡将人拉回来,玉容的身量已经是成年人中偏瘦小的,连她也过不去。钟惟安突然出声,“外面有路,这处窗子只是用来通风观赏,尺寸瞧着约莫只有十二岁上下的人才能通过。”
楚开济蹙眉,“可山庄中并没有这个年纪的人。”司凡瞥了眼窗外的两人,又冷不丁的将木窗合上。“卜炎彬的小厮真的没有杀人动机吗?”
后窗进不来,前门前窗又都有人守着,那凶手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钟惟安摇头,卜炎彬的小厮都有证人能相互证实,且他这次带来的几名小厮都是家生子,一般是不敢做出害主子的事情。司凡将符合现在情况的密室诡计在脑中过了一遍。房间没有密道。
房门也没有拆卸的痕迹。
不存在钥匙及备用钥匙的情况。
门窗紧闭,无法从外面攻击。
房门是卜炎彬自己关上的,小厮走前确认门窗都已锁好,所以在房间变成密室状态之前,被害者就已经死了。
凶手也不可能混在晨间踹门而入的人中,他们发现尸体时人已经凉透了。门窗都是从内拴起,木栓上没有任何可疑的划痕,凶手即使潜伏在内室杀人,也无法在离开时闭合门窗……
“两种可能。”
司凡竖起两根手指:“凶手杀人后并没有离开,等到陈春生与小厮瑞门往内室去的时候寻机会从正门离开。”
钟惟安反驳:“院里有其他下人在,凶手一出去势必会被发现。”司凡:“凶手若是这院中人呢?”
钟惟安:“东厢两间房住着卜炎彬与其小厮,西厢两间房住着陈春生与其小斯,除了眼下这间房,其他人都不是独自一人,没有作案时间且皆有人证。”司凡收起一根手指:“卜炎彬是被房间内部的攻击杀死,凶手那时并不在房间。”
楚开济挠头,打量了一圈房间:“房间有啥能攻击的?再攻击也不会对着他咽喉射金簪吧?你这说得怎么更像闹鬼了?”玉容倏地瞪大眼,又紧紧抿住唇,一双圆眼转来转去就等着有人说出她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凶手提前潜入房间布置机关,然后离开,等卜炎彬回房触发机关……床柱上的水渍!”
钟惟安说到一半就回到内室,司凡几人也跟了上去,玉容走到屏风处又被小七挡住,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瞪人。
小七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看她,里面尸身还没收走,她见到了夜里又要被吓得梦魇。
卜炎彬的尸身已经被白布盖住,钟惟安直接越过尸身站在床内侧的床柱前,水渍是从床柱中间开始出现,指尖顺着床柱缝隙往下滑,水渍断断续续竞一直延伸到接近床板的位置。
他伸手摸了下附近的褥子,转头看向司凡,“这一小片是湿的。”司凡后退一半仰头观察房顶,没有渗雨的痕迹,拔步床承尘也没有洒湿的情况。
钟惟安还在泅湿的褥子上摸索,床幔微微晃动。司凡奇怪看向拔步床内侧承尘下方,黄色床幔晃动间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她还未来得及深想思绪就被一道'嘶'声打断,司凡垂眸就见钟惟安食指指腹正在往外冒着血珠。
钟惟安另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间正捏着一枚很小的像是鱼钩造型的挂钩铁制品。
“凌风!”
司凡皱眉,将钟惟安一把扯了出来,攥着他的手腕让凌风检查,“看看有没有毒。”
钟惟安半跪在床沿边,回头看了眼卜炎彬的尸身,被拽地踉跄时好险没一脚踩在尸身上。
凌风摁着钟惟安的指尖将血又挤出许多。
司凡听到钟惟安微微加重的呼吸声,其实这声微不可察,但奈何司凡离得比较近,听力又还算不错,便侧头看向他微垂的长睫,“疼?”钟惟安长睫动了动,踌躇是该回疼还是不疼时,就听到司凡淡声道:“疼就对了。”
钟惟安”
凌风没忍住笑出声,“脉象没问题。”
他又拿过钟惟安另一只手指间的铁挂钩,放在手帕上检查。司凡听到没问题后当即松开手,钟惟安宽袖垂下遮挡,默不作声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
凌风收敛起笑容,将手帕伸到钟惟安鼻端。钟惟安霎时就闻到一股甜腥裹挟着的苦杏仁味。凌风:“你该庆幸扎到你的尖端没有沾上箭毒木汁。”在山庄管事的安排下,陈春生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