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皮诺曹（p）

柯砚楼其实只是打算逗逗游雾的，但游雾有时候有些一根筋，追着他问什么时候摸的？

怎么摸出来的？

柯砚楼被她吵得实在是没办法了，撇过头无奈笑道：“刚在巷子里摸的。”游雾：“你怎么摸的？”

柯砚楼在校外永远是一幅颓丧的少年感，他黑色的碎发盖在额头前，遮了些眼皮，肩膀下塌了下来，抬起右手，松散散地摊开，拖着浮浪的声儿：“这只手摸的呐。”

游雾仔细回想了一下，柯砚楼当时把她拽过去后，利落地撕掉了游雾的外衣，又把他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这样才躲过了游明祁。说真的，柯砚楼当时真不是故意摸游雾的胸的，他只是想挡住游雾，抬手的时候虚拢了一下，其实什么都没碰到。

也就碰到了那片细腻的皮肤.

但柯砚楼的手量尺寸很准的，他随便看一眼都知道物品的大小，更别提还碰过，所以游雾的尺寸他现在一清二楚。

甚至不只是胸，腰的大小他也知道。

柯砚楼觉得游雾其实也不经逗，他说完后，游雾就陷入了沉思，柯砚楼难得露了些少爷的傲气。

他“啧”了一声：“说了你又不高兴,还问什么？”柯砚楼坐回沙发，游雾也不再提这事儿，好歹也是柯砚楼帮了她，揪着这点不放也没必要。

游雾走到一旁拿起那只狐狸发箍递给了柯砚楼：“你的发箍掉了。”柯砚楼瞥了眼发箍，微合着眼，仰着头，疲倦道：“不是我的。”游雾：“就是你的，掉在小吃摊上了。”

柯砚楼这才睁眼看向游雾，屋内只亮着一盏台灯，极其微弱的光让游雾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儿点亮了所有的火柴才拼出来这抹光。微弱却又温暖。

光影把柯砚楼本就分明的五官衬托得愈发凌厉，却因为那双多情眼显得柔和。

他拿过游雾手里的狐狸发箍，一句话没说，给游雾戴在了头上：“送你了。”

游雾微怔：“你不是应该拿给沈清颂吗？”柯砚楼望着游雾，少女穿着熊猫睡衣，睡衣上面卡着一张小脸，带点儿圆的脸，眼眸亮得像是星光碎在了瞳孔里，上扬的眼尾显得她莫名有些娇，配上狐狸发箍倒是很合。

柯砚楼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出来，甚至笑得有些不顾形象了，他向前弓着背，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半天儿才道："本来就是给小狐狸的。”游雾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柯砚楼在说她是狐狸。她憋着一股劲儿没反驳。

因为她的肚子在咕咕叫。

她饿了。

游雾舔了舔嘴巴，很想不要脸地问柯砚楼有没有吃的，但又拉不下脸面。可她的肚子直接打脸，叫得格外大声。

柯砚楼明明听见游雾肚子在叫，也只是很淡地扫了她一眼，没理会。柯砚楼嘴里咬着一根烟，也没说点火，就那么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懒得不行的样子。

他嘴角扬着笑，将游雾的肚子叫听了个明白。但他不会主动问游雾要不要吃东西。

他没那么善良。

也想等她开口。

果不其然，小鱼儿上钩了。

游雾叹了一口气，问柯砚楼有没有吃的。

柯砚楼很轻的笑了笑：“冰箱在那儿。”

游雾得到柯砚楼的同意后去冰箱拿了点儿菜，又找到了面，打算煮一碗面吃，游雾做饭其实很一般，凑活凑活就得了。他煮好面正打算吃时，柯少爷嫌弃似地瞥了眼她的面，随后直接给她倒了。游雾："你干嘛呀？”

柯砚楼转身走入厨房，讽刺游雾：“不知道的以为吃的是猪食。”游雾咬牙切齿：“你才是猪，你们都是笨猪！”柯砚楼闻言，回头看了眼游雾，黑沉的瞳孔让游雾感到一阵压迫感。游雾索性闭上了嘴，看着柯砚楼在厨房里忙碌。她没想到的是柯砚楼这种大少爷做饭竞然这么利落，一气呵成，比她还利索。

他穿着围裙，宽肩窄腰愈发突出，劲瘦的身形让少年看起来孤冷又落拓不革马。

游雾洗完澡就犯困，趴在桌上，撑着脸看柯砚楼。或许是灯光太温暖，让游雾觉得柯砚楼其实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呕当”一声，面碗放在了游雾跟前，打碎了游雾的想象。柯砚楼给她煮的面里加了鸡蛋还加了牛肉。“吃吧。"柯砚楼气定神闲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游雾拿起筷子说了声"谢谢”后又突然没来由道：“柯砚楼，你家里有酒吗？”柯砚楼眼皮都懒得抬，像是真的对游雾服气了似的：“你别得寸进尺。游雾"噢"了一声，随后埋头吃面。

柯砚楼的厨艺超乎了游雾的想象，这碗面很鲜，加了辣椒更香，但她记得柯砚楼不吃辣椒的。

这是特意给她加的吗？

游雾吃面的时候很安静，只是这安静没持续多久，面碗里的汤打下了一圈又一圈的小波纹。

柯砚楼听到细小的啜泣声，很小声，却因为屋内太安静而无法忽视。他抬眼看向游雾，本来还在好好吃面的游雾眼眶和鼻尖都发着红，眼泪珠子沿着她的脸滑下，一路掉到面汤里。

柯砚楼皱眉，他做的面有这么难吃吗？

不至于吧？

还没等他想明白，游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