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来。
冯幼萤对于他的沉默,从前觉得他是安静内敛的美男子,现在只觉得他是闷头闷脑的呆头鹅。
果然,无论什么人,都要祛魅啊。
“别装傻,谢不筹,你这个身份,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能做什么,她也是迷茫的。
在这世道,她一个自身难保的病秧子,能做的也着实有限。
谢不筹直直看着她,把玩着手上的腕箭,那腕箭金玉材质,精致华丽,更像个首饰。
如果她之前没被它所伤的话。
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器啊。
他摸着暗器,分明是暗示要灭她的口。
草,倒是小瞧他了。
冯幼萤彻底清醒了,立即放软了态度:“别紧张,我就是跟谢将军开个玩笑。这东西不错,给我当个封口费啊?”
她其实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真摘下来了。
不仅摘下来,还帮她戴上了,并认真教了她使用方法。
“谢谢。”
冯幼萤诚心道了谢,一码归一码,这腕箭确实贵重又深得她心。
马车还在前行。
这直奔皇宫的道路很平整开阔,但马车还是有些颠。
冯幼萤右脚受伤严重,就颠得很疼,渐渐疼得她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谢不筹见了,就把她的右脚放在自己腿上,还用双手给她固定着。
冯幼萤没想到他有这么体贴的动作,愣了一会,心里闪出了恶趣味:“谢将军,你不知道女人的脚不能随便碰吗?”